有火盆……来暖暖手……”我抄起铁锹砸向声源最响的墙面,铁锹却像捅进活物体内般被肌肉般的墙体夹住。
地板突然如蛇腹般起伏,将我甩向墙角。
后脑撞上墙面的瞬间,血管纹路突然裂开,喷出腥臭的黄绿色黏液——那根本不是血,而是混着冰碴的尸液!
地窖门吱呀一声开了条缝。
白雾裹着一只青铜火盆滑出,盆内炭火竟泛着幽蓝色。
寒意奇迹般消退,我鬼使神差地伸手去烤火,指尖刚触到火星,火苗突然窜成一张人脸——是三十年前冻死的柳建国!
“快逃……”火焰在他焦黑的嘴唇间扭曲,“她在每个火盆里都种了蛇卵……”人脸突然爆裂,火星溅到手背上,皮肤立刻鼓起透明水泡。
我尖叫着缩手,水泡中竟有条米粒大的小蛇在游动!
常三姑的笑声从火盆里炸开:“张家血脉要绝种了……你来当新巢穴的温床正合适!”
地板再次剧烈起伏,我被抛到神龛下方。
供桌上摆着个褪色的蛇仙牌位,烛台边散落着几张老照片——1983年的集体照里,张老汉站在最左侧,怀里抱着个女婴。
那婴儿的瞳孔竟是竖着的!
铁锹刃抵住我咽喉时,张老汉的右眼已经变成琥珀色的蛇瞳。
“进去!”
他持刀逼我退向地窖,刀柄上缠着褪色的红绳——和女婴襁褓上的绳结一模一样,“十年一个活祭,俺孙女才能续上这口气!”
地窖深处传来婴儿啼哭,只是那哭声夹杂着嘶嘶的蛇鸣。
我猛然想起照片里的竖瞳女婴,胃部一阵翻绞:“你孙女根本不是人!”
刀尖刺破皮肤,血珠滚落的瞬间,张老汉的衣领被我扯开——脖颈皮肤下嵌满黑鳞,一直延伸到锁骨处的蛇形刺青。
那刺青竟在缓缓蠕动,蛇头位置正是他突突跳动的颈动脉!
“你以为我想当守巢人?!”
他癫狂地嘶吼,唾液从嘴角滴落,在半空冻成冰珠,“1973年腊月,我爹把常三姑的骨灰掺进我娘的安胎药我一出生就流着蛇血!”
地窖门轰然洞开,寒气裹着青铜火盆涌出。
盆中炭火映出他扭曲的脸,那蛇形刺青已爬满半边面孔,鳞片刺破皮肤翻起,像无数张咧开的嘴。
我抓起供桌上的烛台刺向他右眼。
烛油泼在蛇鳞上爆出青烟,张老汉惨叫着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