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将落未落的泪珠,看着让人心疼。
“令郎的保护欲有些过度。”
心理医生指着监控截图,分析道,“今早的‘挟持’行为,其实是怕苏阮再受伤害?”
沈母抹着眼泪,不住地点头:“两人从小感情就好……”原来苏阮和沈景宸两家交情深厚,苏阮父母常年在国外忙生意,无暇顾及女儿,恰好两人都在清大读书,苏阮父母便拜托沈父沈母多加照顾。
偶尔周末休假,苏阮也会住在沈景宸家里,两家人看着两个孩子相处融洽,心里都默默期待着能亲上加亲,促成这段美好的姻缘。
沈景宸忽然嗤笑出声。
他低头看着怀中人烧得红扑扑的脸颊,想起她刚入宫的模样。
那时的她也是这般绵软可欺,被德妃罚跪三个时辰,愣是不敢吭声,直到他下朝路过御花园。
“蠢。”
他轻轻捻起她腮边黏着的发丝,“离了朕就活不成么?”
暮色渐渐染透窗帘,苏阮在葡萄糖点滴的滴答声里缓缓睁开了眼。
沈景宸正就着床头灯,一脸专注地研究病例,侧脸被暖黄的光晕笼罩着,竟添了几分柔和。
她偷偷打量着这个陌生又新奇的世界,目光掠过心电监护仪时,突然僵住了。
“陛下快看!”
她指着波形图,惊呼出声,“有人在施咒!”
沈景宸抬眼望去,正好看见屏幕上显示的自己的心跳频率。
他挑了挑眉,好奇地戳了下屏幕,波形随着他的指尖动作发生了变化:“此乃……”话音还未落,苏阮已经迫不及待地扑到床边。
她踮起脚去够监护仪,宽松的病号服领口不受控制地滑向肩头。
沈景宸倒抽一口冷气,顺手抄起枕头砸了过去:“放肆!”
枕头不偏不倚,撞翻了生理盐水架,警报声与急促的脚步声同时在病房里炸响。
沈景宸在混乱中迅速扯过被子,裹住了苏阮,转头对着闯进来的护士厉声喝道:“未经通传擅闯寝殿,该当何罪!”
又是一阵忙乱。
*夜风轻轻掀起窗帘,送来了远处广场舞的欢快乐声。
苏阮从被褥的缝隙里窥见窗外闪烁的霓虹灯牌,忽明忽暗的光影里,“肛肠医院”四个字格外刺眼。
她悄悄扯了扯沈景宸的衣角,小声问道:“陛下,何为钢肠?”
年轻的帝王在震天响的《最炫民族风》里无奈地闭上了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