翼翼地关切发问:“许小姐,您还好吗?”
“东面的房间跟这儿格局一样的,也是能照到太阳,就是很久没人住,有些落灰。”
“您要是哪里不满意,尽管提。”
“不然少爷回来了,又要骂我们做得不好。”
我摇摇头,说:“不用了。”
“我回家住几天。”
管家松了一口气。
我提起行李箱,指着门口那一堆东西:“这些,都帮我扔了吧。”
管家目露错愕,许是不解。
但最终还是点头答好。
十五年的裴家生活,终究还是在今天说了再见。
我哥原本吊儿郎当地在驾驶座上玩着手机,看到我从裴家出来,赶紧跳下来帮我拿行李箱。
他开口问:“确定不再住几天?”
我转头看着几米远的裴家别墅,苦笑了一声后答:“不了。”
3回家的高速上。
裴江树打来了电话。
我只当作骚扰电话,一直没接。
我哥专心开车,丝毫没有察觉。
话题又转到今天的饭局。
我终究还是没忍住,犹疑地开口:“哥,江树哥和阮橙姐,怎么认识的?”
我哥陷入回忆:“害,阮橙可是裴狗的白月光啊。”
“他这些年一直单着,就是为了等阮橙回头。”
“高中那会,他甚至还为了阮橙背了处分,阮橙在饭店打工,被客人为难,他撂了啤酒瓶就往人家头上砸过去。”
“他打断了对方的肋骨,自己又被打断了腿,最后都进了派出所。”
“裴狗一个未成年,最终也还是赔钱了事。
但是因为他是逃学出去的,所以学校还是给了他处分。”
“不过我也是听说的,我那会又不跟他一个高中。”
“你那时候不是去参加夏令营了吗,估计不知道这事。”
话音刚落,原本跌至谷底的心再一次陷入深渊。
原来,是这样吗?
参加夏令营那会。
机构组织到本地5a景区的营地露营。
当天夜里,有几个附近工地的工人摸到了我们的露营地。
我到现在都记得,充满老茧的手摸上我的大腿时,那股黏腻的恶心的如同附骨之疽的噩梦感。
尖叫声四起。
被害的不止我一人。
其他女学生的家长很快陆续赶到,争吵着要一个说法。
彼时我的父母都在国外。
我哥住校,一时半会也赶不过来。
我又不敢麻烦裴江树的父母。
我只想到了裴江树。
手抖着给他打电话的时候。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