腕间浮现出倒计时——距离任务失败还有79天。
2我蹲在御花园啃第七块荷花酥时,终于确认自己穿成了全京城最废柴的将门虎女。
石桌上的《月见秋观察日记》已经写满三页,全是触目惊心的黑历史。
“辰时三刻,试图舞红缨枪,被枪杆砸中脚趾巳时初,翻墙失败挂树两个时辰午时......”砚台突然被人踹翻。
墨汁泼在鹅卵石小径上,蜿蜒成条吐信子的黑蛇。
“月小姐好雅兴。”
萧景珩的皂靴碾过墨渍,玄色衣摆沾了星点朱砂。
我慌忙把最后半块点心塞进袖袋。
昨日被他拿剑抵着脖子的记忆涌上来,喉头条件反射发紧。
“质子殿下也来......赏花?”
这话说得我自己都心虚。
方圆十丈内除了狗尾巴草,就剩我头上插歪的玉簪花。
他指尖抚过石桌上的枪茧药膏,突然轻笑出声。
“听闻月小姐三岁开弓五岁驯马,如今倒是娇弱得很。”
我盯着他腰间新换的羊脂玉佩,想起今晨偷听到的密谈。
北疆战马突然发狂,咬死了三位马夫。
“殿下可知马匹受惊多为外界刺激所致?”
我蘸着残墨在石桌上画受力分析图。
“当马耳接收到异常声波,大脑杏仁核会产生......”萧景珩的剑鞘突然压住我手腕。
青玉镶金的鞘身上映出我眉心的冷汗。
“说人话。”
“就是被吓着了!”
我猛地抽回手,袖中掉出半块桂花糕。
它轱辘辘滚到萧景珩脚边,沾满草屑像团可疑毒药。
远处突然传来急促的马蹄声。
十丈开外的宫道上,枣红马正拖着车辇横冲直撞。
小太监的尖叫卡在嗓子里:“太子殿下——”身体比脑子动得快。
等我反应过来时,已经张开双臂拦在路中央。
“快让开!”
“月见秋你疯了!”
两道声音同时炸响。
马鼻喷出的热气糊了我满脸。
我闭眼默念着去抓缰绳,却摸到满手温热血迹。
马匹前胸插着半截断箭,伤口正汩汩冒黑血。
“松手!”
萧景珩的厉喝在耳畔炸开。
我被拽着后领甩出去时,看见他袖中寒光没入马颈。
热血溅上宫墙那刻,我瘫在地上疯狂干呕。
太子的车辇在五步外刹住。
金线蟒纹车帘掀起,露出张阴鸷的脸。
“月小姐这是演哪出?”
我盯着他腰间蟠龙玉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