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想起司命簿上某段记载。
真正的劫数不在公主,而在......“殿下小心!”
我扑过去抱住太子小腿。
第二支毒箭擦着我发髻飞过,钉入梧桐树时惊起满巢寒鸦。
萧景珩的剑锋追着黑影没入竹林,回来时衣角正在滴血。
太子脚踝在我怀里发出不堪重负的脆响。
“你还要抱到何时?”
“腿......腿麻了......”我讪笑着松开手,发现掌心全是冷汗。
“月小姐的腿疾倒是发作得巧。”
萧景珩甩剑入鞘,溅在我裙摆的血点组成朵诡异梅花。
太子突然弯腰捏住我下巴。
“听闻你前日大闹长乐宫,今日又舍身相救......”他拇指擦过我唇角糕饼渣:“欲擒故纵玩得不错。”
我后颈寒毛集体起立。
司命醉酒后说过的话突然在耳边回响。
“那太子是个疯的,就爱看美人垂死挣扎......殿下!”
娇喝声破空而来。
公主提着裙摆狂奔的身影活像只炸毛金丝雀。
她一巴掌拍开太子的手,把我拽得一个踉跄。
“珩哥哥你看她!
故意弄脏衣裳勾引太子哥哥!”
我低头看着满是血污的裙摆,突然福至心灵。
“民女突发恶疾!”
扑通跪坐在地,我抱着右腿开始嚎。
“定是方才受惊引发旧疾,哎呦喂疼死我了——”太医来得比御林军还快。
三根银针扎进膝跳穴时,我差点把舌尖咬出血。
“脉象弦滑,筋肉弛缓......”老太医捋着山羊胡沉吟:“此乃罕见的隐匿性共济失调。”
公主的茶盏摔在青砖上。
“什么意思?”
“就是说......”我弱弱举手:“我真是个瘸子?”
萧景珩突然轻笑出声。
他倚着染血的宫墙,月光在眼尾红痣上淌成血痕。
“不愧是月老......”最后几个字湮灭在夜风里,我却看清了他的口型。
派来的蠢货。
太医开药方时,我偷瞄太子腰间晃动的香囊。
神鸟衔珠的纹样,与萧景珩昨夜佩剑上的刻痕完全一致。
“此症需每日针灸两个时辰。”
老太医的话让我浑身发毛:“否则恐有瘫痪之虞。”
公主突然抢过药方撕得粉碎。
“装病争宠的下作手段!
本宫这就禀明父皇......皇妹。”
太子截住她话头,蟒纹袖口扫过我渗血的膝盖。
“孤亲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