躺着厚厚一沓泛黄的病历本和二十多个贴着标签的玻璃药瓶。
最底下压着本巴掌大的台历,每页都画着不同颜色的体温曲线。
“七年前我的孙子萌萌确诊克罗恩病,每天要吃七种药。”
老人指尖抚过药瓶上褪色的潘氏集团标识,玻璃表面还粘着干涸的糖浆渍,“他们承诺只要我配合他们做婴儿调包、调换血型记录,然后销毁证据等事情,就免费提供进口特效药。”
“在当年,我留了一个心眼。
这些重要的资料我当时要求多签署了一份,而这份,正是我当年偷偷留存下来的。”
老护士长眼中闪过一丝决绝的眼神,“我知道潘氏集团肯定也不完全相信我,所以‘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他们没有料到我居然还保留了一份真正的材料在医院档案室,虽然是藏在了几乎没人发觉的角落。”
柳心怡知道,若非她今晚有一种执意要翻个底朝天的想法,想来她也不会发现这真正的材料。
看到的只会是那天那份被篡改后的材料。
“那你今晚为何……”柳心怡正想询问老护士长今晚过来的原因。
要知道,现在已经是下班了,值班的并不是老护士长。
话没说完,只见老护士长翻开2020年的病历本,潦草字迹记录着萌萌用药后持续低烧,2021年的检查报告显示肝肾功能异常。
最后一页夹着张皱巴巴的蜡笔画——穿着病号服的小男孩躺在输液椅上,旁边写着“奶奶打针不疼”。
画纸背面是潘氏集团药物试验知情同意书的碎片,萌萌名字旁按着枚暗红的指纹印。
“上周萌萌突然尿血……老护士长突然剧烈喘息,从饭盒里层抽出发霉的牛皮纸袋,“他们给的根本不是正规药,是和海外联合试验并生产的禁用的试验药剂。”
袋子里装着三支未开封的注射剂,标签被酒精擦得模糊不清。
“继而我想起了这一个月的传闻,听到潘氏集团和周氏集团即将合并成立形成新的公司,甚至看到周梦阳意外车祸的新闻。
我猜到潘氏集团正在暗中清除当年事件的参与者和后续知情者。”
老护士长心悸地说道:“定然是有什么事情让潘氏集团加快了他们原定计划的步骤。
因为在你母亲去世后的3个月,周梦阳曾偷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