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火墙里钻出时已看不出本色,溃烂的爪子刨开荆棘丛,硬生生辟出条生路。
它颈间的铃铛早被高温熔成银块,却仍在奔跑中敲击出清脆的丧钟。
我追寻旺财的踪迹,冲着家的方向奔去,那是我第一次觉得家好远、好远……回到家爷爷正专心地编制着背篓,我用尽最后的力气叼着爷爷的裤腿往山上走。
“阿黄,你个狗崽子发疯了说?”
爷爷正要伸手打我却抬头看见远处的火光。
“鹏娃子!”
爷爷焦急地拿起铜锣边走边敲,那天整个大竹村都沸腾了。
暴雨浇灭最后一簇火苗时,我的尾巴扫到块焦黑的符纸。
朱砂咒文晕染在雨洼里,和老鳏夫院里飘出的一模一样。
巡山员在断崖高举半枚猎枪弹壳,嘶哑的嗓音穿透雨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