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对着台下鞠躬,说:“谢谢你们,我是林晓晴,一个普通的歌手。”
掌声响得震耳,灯牌闪得像满天星,我站在台上,眼泪终于掉下来。
下台后,张然递给我一瓶水,笑着说:“你今天像个女王。”
我接过水,低声说:“我只是个活下来的人。”
他拍拍我肩膀,没再说话。
演唱会后,我回了趟弟弟的墓地。
天刚蒙蒙亮,雾气笼着山头,我坐在墓碑前,把一束白菊搁在他照片旁。
我低声说:“小宝,姐做到了,你看到了吗?”
风吹过,墓碑上的照片映着晨光,弟弟笑得像个孩子。
我站起来,回头看了一眼,天边泛起鱼肚白,像一场无声的告别。
回城的路上,我靠着车窗,闭上眼,耳边全是那天演唱会的歌声。
我想起弟弟撒进河里的骨灰,想起豪哥摔在地上的酒瓶,想起我剪掉头发的那天。
一切都远了,像风吹散的灰,留不住,也抓不回。
可我还活着,带着弟弟的光,走在路上。
那天夜里,我梦见一条河,河水清得像镜子,弟弟站在对岸冲我笑。
我站在这边,看他渐渐走远,天空飘起细雪,落在我肩上,轻得像一首诗。
醒来时,窗外月光如水,我摸摸脸,湿了,却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