继续。
豪哥还是每天来,可他刷礼物的频率少了。
有次他刷了两个嘉年华,发弹幕:“晴晴,你最近状态不好啊。”
我挤出笑:“没事,就是有点累,谢谢豪哥关心。”
可我心里清楚,他对我的新鲜感在消退。
直播间里,新粉丝来得快,走得也快,老粉丝嫌我重复,礼物收入开始下滑。
我急了,私信豪哥:“豪哥,我最近有点困难,能不能帮帮我?”
他回了句:“你不是赚了不少吗?”
我愣住,咬着唇回:“赚的都还债了,我弟弟的病……”他没再回复。
那天晚上,他没来直播间,我播了五个小时,只赚了三百块。
下播后,我抱着骨灰盒坐在地上,哭得喘不过气。
我开始怀疑,这条“活路”是不是只是个幻觉。
一个星期后,豪哥终于又出现了。
他一来就刷了十个嘉年华,弹幕又热闹起来。
我强打精神,笑着说:“豪哥好久不见,谢谢你回来。”
他发弹幕:“最近忙,今天来看看你。”
我松了口气,以为自己又有了依靠。
可那天,他刷完礼物后,又私信我了。
“晴晴,有没有兴趣见一面?
我请你吃饭。”
我盯着那条消息,心跳加速,手指在屏幕上悬了半天。
我不是傻子,知道这话背后可能意味着什么。
可我太需要钱了,债主的威胁像把刀架在我脖子上。
我回了句:“豪哥,我不太方便出门,能不能线上聊?”
他没回。
第二天,他没来直播间。
第三天,还是没来。
我慌了,每天开播都盯着礼物榜,生怕他彻底消失。
直播间热度一天天掉,粉丝又开始流失。
我抱着骨灰盒,声音哑得像破风箱,对着镜头说:“大家别走,我再唱一首。”
可弹幕里只剩零星几条:“主播怎么还不换套路看着好累”。
我终于明白,豪哥是我唯一的救命稻草。
可他,已经对我腻了。
我开始疯了一样地找豪哥。
每天直播后,我都会给他发私信,问他在不在,问他最近忙什么,问他还记不记得我。
消息发出去,像石沉大海,连个已读都没有。
我盯着手机,手抖得厉害,脑子里全是债主的电话和那句“等着上门吧”。
直播间越来越冷清,最高在线从几千人掉到几百,礼物收入连一百块都不到。
我试着换风格,学别人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