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看看。”
我瞥了一眼,那张照片是陆子辰五岁生日时,我们在动物园拍的唯一一张合照。
陆子辰三岁时,陆远就许诺带他去动物园,却一直以忙为借口没去成。
直到陆子辰五岁,我劝了陆远很久,他才不情不愿地跟我们一起去了。
在动物园的两天,陆远一直兴致不高,抱着手机吊着脸,也不愿意拍照。
这张合照是我趁机抓拍的,他们父子两轻装上阵,笑容得体。
而我背着包,胳膊上挂着两人的衣服,手里提着陆子辰的水杯,神色疲惫不修边幅。
真像一个硬挤进镜头的保姆啊!
我眸色一黯,转身走进厨房:“不用了,我不会再想你们。”
4客厅安静了一瞬。
陆远跟进了厨房:“沈黎,你说这种狠话有什么意思?
威胁我们?”
我抬眼看他,神情冷漠:“与朝思暮想的痛苦相比,遗忘会让我活得更轻松。
还是,你就是想看我痛苦?”
陆远愣住了,脸上浮现出复杂的神色,好像不认识我似的。
是了!
结婚这七年,我几乎没有冷过脸,凡事都以他为先,哪像现在这样横眉冷对过。
我不想再多说一句,端起水杯就要走。
陆远气急败坏:“你别忘了,是你提出的离婚,我才是受害者。”
我停下,凝视他:“那不离婚了?”
陆远噎住!
陆子辰却急了。
只见他从地上蹦起来,拉住陆远的衣摆:“爸,忘了就忘了呗,她在我们家里本来就没什么用。”
纵使我决心不再与他们纠缠,听了这话心口还是不由自主地抽痛。
我强忍着眼泪快步走回房间。
“沈黎,你记住了,婚是你要离的,不要摆出一副受害者的模样,这样只会让我更加讨厌……”陆远的声音随着关门戛然而止。
眼泪决堤,痛苦反扑,我靠在门上慢慢滑下来。
失眠一整夜,凌晨的时候才迷迷糊糊地睡过去。
天刚擦亮,敲门声将我惊醒。
“沈黎,我有点急事,你送儿子上学后,自己叫车去民政局,我在那等你。”
不等我回复,急促的脚步声渐行渐远,门啪的一声关了。
我走出去,陆子辰幽怨地看着我:“我爸说了,今天下午保姆就会来,这是你最后一次送我。”
顿了顿,他一脸嫌弃:“你戴个口罩吧,眼睛又红又肿,脸白得跟鬼一样,真丑!”
我没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