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低声问：“那她呢？”
顾霆松开我，点了根烟，吐出一口雾：“她死了。
交易第二天，我在她公寓找到她，吊在客厅的风扇上，脖子上勒痕深得像条沟。”
他的语气平淡得像在讲天气，可我听着却觉得冷汗顺着脊背往下淌。
“那我的脸……”我没说完，他打断我：“对，林雪的脸现在在你身上。
‘血网’的技术很妙，能把人的‘碎片’提取出来，美貌、记忆、甚至灵魂，都可以卖。
买家用得爽，卖家拿钱走人，多公平。”
他朝我笑，烟雾模糊了他的脸，“沈遥，你是第二个林雪，我亲手挑的。”
我脑子里一片乱麻，林雪的脸？
我的美貌是偷来的？
可我还没来得及消化，他又扔出一颗炸弹：“不过，林雪没全卖，她留了点东西在‘血网’里。
你最近的幻觉，镜子里的眼睛，都是她。
她在找你，沈遥。”
我愣在原地，酒杯滑下来，摔在地上，红酒溅了一地，像血。
他走过来，蹲下捡碎片，手指慢条斯理地摩挲着玻璃碴。
我退后一步，声音发颤：“你什么意思？
她在找我干什么？”
他站起来，凑近我，烟草味呛得我皱眉：“她想拿回她的脸，或者……毁了你。”
我脑子里闪过那些幻觉，那双眼睛，那句“我的脸”。
我突然明白了，为什么我瘦得像个鬼，为什么我睡不好——林雪没走，她在我身体里，像寄生虫一样啃我。
我瞪着顾霆：“你早就知道，为什么不告诉我？”
他掐了烟，眼神冷得像冰：“因为你是我养的鱼，沈遥。
我要看看，你能撑多久。”
他伸手捏住我下巴，强迫我抬头看他，“你现在的样子，像极了林雪临死前那几天，瘦得可怜，又美得要命。”
他的拇指划过我嘴唇，压得有点疼，“我喜欢这种感觉。”
我一把拍开他的手，怒火烧得我脑子发烫：“你他妈有病吧？
拿我当实验品？”
他没生气，反而笑了：“生气了？
好，林雪也爱发脾气。”
他退后一步，摊手说：“沈遥，你可以走，但我劝你别浪费这张脸。
‘血网’的东西，没人能退货。”
我没走，不是因为怕，是我知道他还有话没说完。
我咬牙问：“你到底想干什么？”
他坐回沙发，点了根新烟，慢悠悠地说：“跟我干，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