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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亲微微一愣,叹了口气,到底还是默认了。他见惯了生死,倒也不在意这些。
“这样也好。我为重章改了母姓,改名换姓后,就让他走仕途吧。镇北将军到为父这里,就算了吧。”
我略有些吃惊,将重章送走虽是我的主意,没想到父亲竟然为他考虑了这么多:“可这样的话……”
“无妨,”他摆了摆手说道:“不是还有云阳吗?待我百年之后,便让他做个无权的侯爷罢了。”
不会有机会了,我看着父亲的白发,有些不忍告诉他。
将军府中那个八岁的侄子,已经被人下了毒,最多活不过三个月。
大抵是我欲言又止的模样让他猜到了什么,他本就佝偻的背又弯了一些,捧着茶杯闭上了眼:“一切都是命,罢了,罢了。”
是命吗?
不,我从不相信命。
萧柏醒得很突然,我和父亲还没喝完一盏茶,胡公公便亲自来报,说皇上醒了。
最重要的戏开场了,我这个主角是万万不能缺席的。
我一进殿,萧柏便变得有些激动。看着我“唔唔”地叫着,瞪大了双眼。
他如今口不能言,又浑身动不了,想必看到我也是十分惊讶。
我换了副伤心欲绝的表情,红着眼扑了上去:“陛下,陛下您醒了!”
我埋在他的面前,哭得撕心裂肺,眼泪止不住地落下来,旁人见了只以为我们之间感情甚笃,情深意切。
我哭得不能自已,一旁的大臣纷纷劝我不要太伤心。萧柏死死盯着我,眼里都是看不透的深意。
想必他已经知晓了一切,也明白是我在背后算计了一切。
但那又如何,他马上就要死了。
留着他,只不过是我需要一道名正言顺的圣旨。
萧柏已经病入膏肓,显然时日无多,几位阁老还有更在意的事情。
我平复了一下心情,啜泣着退到一边,由着几人上前。
“陛下,这是您让臣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