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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月千里寄相思苏裳沈怀成完结文

超级小姝 著

其他类型连载

盛夏,烈日如火,地面被烤得炽热。苏裳就跪在这烫人的地面上。她脸颊潮红,汗珠子一滴滴落在烤干的地面上,她咬牙坚持,不让自己晕过去。阴凉的厅堂内,继母叶红樱伸手捏了粒水灵灵的葡萄塞入嘴里,随后把葡萄籽吐在小丫头的手上:“去问问,她改主意了吗?”小丫头应了一声,走了。没多久,小丫头回来,偷眼看叶红樱的脸色:“回夫人,大小姐依旧不同意。”叶红樱冷笑:“那就让她跪着,等老爷回来看老爷怎么发落她。吃着苏家的饭,还不想替苏家的将来谋算,何其不孝。这种女儿,只知道风花雪月,发骚撩男人,丢人显眼,不如死了算了。”刘妈轻轻咳嗽了一下,叶红樱才撇了撇嘴,不说话了。院子里,苏裳听到叶红樱尖锐的嗓音,心里愤恨交加。自己死了当然好,等自己死了,这个狠心的女人再...

主角:苏裳沈怀成   更新:2025-03-01 17:11: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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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苏裳沈怀成的其他类型小说《明月千里寄相思苏裳沈怀成完结文》,由网络作家“超级小姝”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盛夏,烈日如火,地面被烤得炽热。苏裳就跪在这烫人的地面上。她脸颊潮红,汗珠子一滴滴落在烤干的地面上,她咬牙坚持,不让自己晕过去。阴凉的厅堂内,继母叶红樱伸手捏了粒水灵灵的葡萄塞入嘴里,随后把葡萄籽吐在小丫头的手上:“去问问,她改主意了吗?”小丫头应了一声,走了。没多久,小丫头回来,偷眼看叶红樱的脸色:“回夫人,大小姐依旧不同意。”叶红樱冷笑:“那就让她跪着,等老爷回来看老爷怎么发落她。吃着苏家的饭,还不想替苏家的将来谋算,何其不孝。这种女儿,只知道风花雪月,发骚撩男人,丢人显眼,不如死了算了。”刘妈轻轻咳嗽了一下,叶红樱才撇了撇嘴,不说话了。院子里,苏裳听到叶红樱尖锐的嗓音,心里愤恨交加。自己死了当然好,等自己死了,这个狠心的女人再...

《明月千里寄相思苏裳沈怀成完结文》精彩片段

盛夏,烈日如火,地面被烤得炽热。
苏裳就跪在这烫人的地面上。
她脸颊潮红,汗珠子一滴滴落在烤干的地面上,她咬牙坚持,不让自己晕过去。
阴凉的厅堂内,继母叶红樱伸手捏了粒水灵灵的葡萄塞入嘴里,随后把葡萄籽吐在小丫头的手上:“去问问,她改主意了吗?”
小丫头应了一声,走了。
没多久,小丫头回来,偷眼看叶红樱的脸色:“回夫人,大小姐依旧不同意。”
叶红樱冷笑:“那就让她跪着,等老爷回来看老爷怎么发落她。吃着苏家的饭,还不想替苏家的将来谋算,何其不孝。这种女儿,只知道风花雪月,发骚撩男人,丢人显眼,不如死了算了。”
刘妈轻轻咳嗽了一下,叶红樱才撇了撇嘴,不说话了。
院子里,苏裳听到叶红樱尖锐的嗓音,心里愤恨交加。自己死了当然好,等自己死了,这个狠心的女人再磋磨死弟弟,母亲的嫁妆就归她了。
她抬头看了看火一样的日头,再也坚持不下去,两眼一闭,晕了过去。
等她醒来,才发现外头天都黑了。
她叫了一声:“小玉。”
门帘子一掀,小玉进来了。
她两眼通红,给苏裳喂水。
苏裳喝了两口水,嗓音嘶哑:“我爹回来了没?”
小玉挤出来一丝笑容:“老爷回来了,说等小姐醒了,就去趟瑞鹤堂。”
瑞鹤堂,是苏裳的祖父苏正的院子。
苏裳挣扎着坐起来:“替我更衣。”
瑞鹤堂内,苏正端坐在首位,大儿子苏黯在他下首,看见苏裳,立刻一拍扶手,眉毛倒竖:“孽女,还不跪下。”
苏裳黯然垂首,看着地面:“不知女儿何罪?还请父亲明示。”
苏黯气得脸色发白,刚要开口,就被苏正打断。
苏正笑道:“裳儿,你饱读诗书,自来知道深浅,大道理都和你讲清楚了。苏家给你带来荣光,你也要替苏家的将来谋算。如今,你的胞弟苏昂才十岁,正是需要家族扶持的时候。他目前在京城郊县的别院虚度时光,天天招猫逗狗,人人皆厌,你也不想他在那里无人教养吧。”
苏裳浑身一震,捏着手帕的手指发白,终于抬眼看苏正。
苏正接着说:“我正想着把苏昂送入京城的白鹿书院去念书。你也知道,白鹿书院条件苛刻,想进去念书的人打破头。如果苏昂能进去,他虽狡黠顽劣,然而天资尚可,有那里的教授调教,必成大器。”
“你如果同意和沈家的婚事,你们大婚之后,我就送苏昂去白鹿书院。”
“裳儿,你可考虑清楚?”
苏裳挺直的腰背坍塌下去,最后,终于默默点了点头。
入夜,明月高悬,小轩窗下,苏裳盯着个精美的瓷娃娃喃喃自语:“今生无缘,但愿来生。”
这个瓷娃娃是宋启瑞送给她的,她爱不释手,天天把玩。
苏家是富商出身,嫡子苏黯考了个举人后,不愿意离开京城,故而苏正花了大价钱,托人在上林苑给苏黯谋了个缺,后来升到副监正,勉强算得上从五品,在遍地都是高官的京城有了一席之地。
苏黯的第一位夫人给他生了一儿一女后病故,女儿苏裳现年十六,生得如花似玉,去年和太仆寺的监正宋淳之子宋启瑞订婚,眼看着两家就要成婚,然而当朝第一权臣都察院左御史沈怀成之母突然派人秘密前来,暗示沈家看中苏裳,欲要结成婚约。
沈家乃当朝大族,族内多人在朝为官。新一代子弟当中的沈怀成少有才名,十八岁高中状元,入翰林院,后入大理寺任少卿,几年后获圣上青眼,直接提拔他任都察院左御史,可以出入御书房,是圣上的肱骨之臣。
明眼人都能看得出来,圣上不过是让他熬资历,等沈怀成年龄大些,首辅之位非他莫属。
苏正和苏黯大喜过望,逼迫苏裳同意和沈家的亲事。苏裳不从,被继母叶红樱扇打、跪祠堂一天一夜,不让她饮食,今天又让她跪在烈日下悔过。
苏正拿她胞弟苏昂的前程来威胁她,她无奈之下,只能同意。
为了苏昂,她必须忍。

苏裳认完亲,已经饿得头晕眼花。她从昨日就没吃什么东西,撑到现在,肚子已经咕噜噜乱叫。她勉强忍着,双手护住肚子不让它叫唤,免得让别人听到笑话她。走到一片花丛中,她顺手扯了几片花瓣,擦了擦,吃下去。
小玉也跟着吃了两片花瓣。
苏裳看到不远处有一棵低矮的桑葚树,枝桠上挂满黑紫色的桑葚,于是带着小玉快步过去。
先充饥再说。
两个人吃了十几颗桑椹,刚要往回走,忽然听到花丛后有人说:“这个二嫂看着貌美,不过傻乎乎的。二哥瞪她,她都不知道。真不知道她走了什么狗屎运,能嫁到我们沈家来?”
苏裳听出来,说话的这人是小姑子沈明珠,她比自己还大两岁,云英未嫁。
“明珠,可别这么说,新娘子貌若天仙,表哥自然喜欢。”
沈明珠说:“菲姐姐,你别伤心。二哥总有一天会看到你的好,知道你才是他命中注定的伴侣。这个新来的二嫂,我母亲并不喜欢她,不过是娶过来给你挡灾的而已。说起来,母亲还是疼你,护着你才这么做的。”
两个人说话的声音并不小,苏裳听得一清二楚。
什么挡灾?
小玉不觉竖起来耳朵偷听,然而苏裳扯了她一下,带着她往外头走。
小玉跟着她默默回到新房,关上房门后,小玉低声问:“姑娘,你干嘛不让我听?那人说什么挡灾的话,到底是怎么回事?”
苏裳拆掉头发上的金钗放在桌上,语气低沉:“小玉,我们初来乍到,一切都要小心从事。至于什么挡灾不挡灾的,我已经嫁进来,还能怎么样呢?就是龙潭虎穴,我们也得在这里耗着,直到我死的那一天。”
她语气低沉,随后沉默。
小玉叹气。
外头有婆子进来:“二少夫人,厨房送来了吃食,是摆在外间还是摆在里间吃饭?”
小玉走出去:“就在外间吃吧。”
早食非常丰富。花卷、春卷、搓成了小拇指大小的花生汤圆,四小碟清淡的小菜,两份米粥,一碗是大米肉粥,一碗小米山药粥。
饭食可比苏家好多了。
苏裳胃口大开,吃得饱饱的。
这一日闲来无事,午睡之后,她就在院子里消食。九月的风清凉,院中有棵桂花树,金桂飘香,站在树下很是怡人。
苏裳拿了针线,坐在桂花树下给苏昂缝外袍。
这件棉袍缝了大半,得抓紧时间缝,不然入了冬,苏昂又要挨冻。虽然苏昂是苏家嫡长子,但叶红樱是不会给苏昂新棉衣的。苏昂又在长个子,去年的棉衣就短了。
沈怀成带着小黄进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一幕。
新娘子依旧穿着早上那套轻红色的糯裙,不过没有披帛,更显腰肢纤细,体态娇美。
她垂着头,白皙的手穿针引线,一根小手指还翘着,是标准的兰花指。沈怀成不禁怀疑,那根手指头,是不是轻轻一碰,就会断掉?
那件衣袍比较小,一看就不是给自己缝制的。
沈怀成知道自己有个十岁的小舅子,这件棉袍,自然是给他的。
他素来不关心这些家长里短的事,更何况,苏家苏正和苏黯二人,低俗狭隘,贪慕权贵,他看不上眼。只不过看她顺眼,才娶回来让自己有个家而已。
有风吹来,吹落一粒桂花,恰好落在她脖颈上。她停下针线,捏住那桂花,轻轻一吹。
红唇粉嫩,轻轻嘟起,仿佛娇艳的花一朵。
沈怀成闭了闭眼睛,觉得自己的拳头都在轻抖。
不就是昨日没洞房,至于就大白天就这么着勾引自己?肤浅。
苏裳缝完袖口,低头咬断丝线。她这一低头,露出柔嫩的脖颈。
沈怀成的嗓子又痒,于是轻轻咳嗽了一下。
苏裳抬头,撞进一双幽暗的眼眸。
那双眼眸,如同深沉的漩涡,里面冒着小簇的火苗,烧得她一哆嗦。
他一身绯色的官袍,肃着张脸看她。
苏裳放下针线,乖巧地行礼:“大人。”
沈怀成快步进了房间,看到卧房内依旧红彤彤一片,就连床铺上,也还铺着红色的喜被。
苏裳跟了进来,一时间不知道说什么好,只是嗫嚅道:“......大人,可要更衣?”
沈怀成回身,抄起来苏裳往床上一扔,随后扯了帐子。
苏裳的惊叫:“大人......”
小玉不觉快步向前要去救苏裳,却被小黄扯住胳膊,死活拉出门去。

婆子领着她和小玉去了祠堂。祠堂阴冷,墙壁上挂着几个男子的画像,一个个面目严肃,阴郁地看着前方,越发显得祠堂空荡吓人。
小玉吓得依偎在苏裳身边:“姑娘。”
苏裳跪在蒲团上:“没事,不怕。”
自从叶红樱嫁到苏家做了她的继母后,她和苏昂就经常被罚跪。每次都是小玉陪着她们,给两人偷送吃食。这次,小玉也没陪她多久,就偷偷溜走找吃的去了。
苏裳一个人待在陌生的祠堂里,强忍了多时的泪水才流了下来。
老夫人说的白日什么,她也不想,她也抵抗了,但是那人太有力气,她反抗不了。
苏裳突然想到今夜,如果他还回家,浑身都在颤抖。
若能在这儿待上一夜,躲过去最好。
她就这么静静地跪在祠堂里,仿佛一尊没有生机的雕塑。
小玉进了厨房,偷了几样米糕,偷偷摸摸去了祠堂。
她干这事儿惯了,知道怎么躲人。不料快到祠堂的时候,看到祠堂门口守着两个婆子,她认出来是明霞院那里的人,当即躲在灌木丛中。
两个婆子吐着瓜子皮,小声谈话:“这个新媳妇儿真是可怜,啧啧,这才来了几天就被老夫人罚跪。今后这日子可怎么过?唉......”
另一个说:“叹什么气。多年的媳妇儿熬成婆。谁还不是从那会儿过来的。二老爷是大官,能挣钱。和那些比,罚跪算什么?搁我身上,我乐意跪着呢。”
两个人对视一眼,都心照不宣地笑起来。
“卢小姐白白等了好几年,都十七岁了,二老爷还是看不上。”
小玉立刻竖起来耳朵。
“其实二老爷喜欢的还是那位阮小姐,奈何那老和尚说了,二老爷的第一位夫人灾气挺大,阮小姐不敢嫁进来。唉,有情人终成眷属的能有多少?就连二老爷本事这么大的人,都没办法如愿以偿。”
小玉登时想骂人。
原来,真相竟然是这样。
喜欢别的姑娘,却拿她家姑娘挡灾,真无耻。。。。
沈怀成深夜才回来。
小黄站在院子门口迎他:“大人回来了。”
沈怀成脚底生风:“嗯。”
他上值一天了,很想早点见到小娘子。
进了清辉院,里面黑乎乎一片,他顿时很不满意。
这才新婚,新娘子自己睡了,都不知道自家夫君还未吃饭么?
小门小户的,还得教。
昨夜她太累,没和她说话,她就睡着了。等今夜,必须和她说说这夫唱妇随之道。
“夫人呢?”
小黄在后头说:“二少夫人在祠堂。”
沈怀成一愣,嗓音不怒自威:“怎么回事?”
小黄缩了缩脖子:“哦,听说老夫人罚二少夫人跪祠堂,至于什么原因,小人不知。”
沈怀成怒道:“养你干什么的?”
他一阵风一样,从小黄身边走了过去,直奔祠堂。
沈家院子很大,祠堂在西北角的那个角落里头,周围都是大树环绕,平时少有人去,阴森森的。她一个弱女子,还娇滴滴的,昨夜又......沈怀成心中焦急,步子很大,到后来竟跑起来,把小黄甩在身后。
小黄提着灯笼追过来:“大人,等等小人。”
沈怀成已经跑没影了。

小黄和另一个婆子都惊呆了。
我的老天奶,二老爷怎么如此残暴?
小黄是沈怀成的书童,跟了他将近十年,可从来没见过沈怀成对任何人动手。怎么这次抬脚就把府里的老人给踢得吐血?
这还是那个冷漠有礼的二老爷嘛?
沈怀成看向另一个婆子,那双眼睛,带着漠视一切的阴冷。
他并不说话,只是浑身都笼罩着一层冰霜。
那婆子颤抖着爬行几步:“二老爷,奴婢听芙蓉说,说老夫人气二少夫人不知道体恤二老爷身体,拉着二老爷白日宣淫,不守妇道。身为新妇,却不去明霞院请安,懒惰贪睡,因此惩戒二少夫人,让二少夫人去祠堂悔过。”
她边说边给沈怀成磕头:“奴婢知道的就是这些,二老爷饶命啊,二老爷饶命。”
沈怀成一挥手,小黄就扯着那个吐血的婆子往外头走。后面磕头的婆子也跟了出去。
哎嘛,老天奶啊,二老爷比煞神还要可怕。
沈怀成沐浴后回到清晖院内,新婚妻子依旧在酣睡。
他轻轻上床,躺在外侧。她的呼吸很轻,低不可闻,然而她身上传来幽幽暗香,一缕缕缠绕在他鼻端,引得他不禁侧身靠过去,想搂住她。
她却皱眉,低声说:“......起......起......”
沈怀成无声而笑,闹了大半夜,天都快亮了,是要起床了。
然而他并不舍得让这个小妻子起床,天亮后,他独自起来去明霞院给老夫人请安。
老夫人自然听说了昨夜的事,看到这个小儿子,脸色也不好看:“怎么一个人来了?她呢?这个女人啊,你不能宠着,要不然她会蹬鼻子上脸。”
“儿啊,我可告诉你,她小门小户的,亲娘死得早,我们可得好好提点呢。要不然,以后咱们可丢不起这个人。”
沈怀成给老夫人行礼之后,施施然坐下,给老夫人倒茶:“母亲,昨日为何发那么大的火?”
他这几年位高权重,脸也越来越威严肃穆,现在和自己母亲说话,脸上也没有笑意,只不过说话的语气带了些许的柔和而已。
老夫人冷哼一声:“你不是审了人嘛?这可是在府里,不是你衙门那里,竟然踹人?你可知,黄婆子被你踢得吐血。”
沈怀成不以为然:“主子问话而不答,反而狡辩。此等奴仆,留之无用。儿子已下令将其送到庄子里去,就在那里养老吧。”
卢氏脸色蓦然发白:“你、你个逆子。”
那可是她的陪嫁!
沈怀成接着说:“母亲终日催儿成婚生子,儿子听令成婚。生子一事,也遵从母命。新婚夫妇洞房,竟被说成白日宣淫?母亲可知,当今圣上最厌恶宣淫之事,一旦传出去,被那些御史、言官得知,不知道会怎么辱骂儿子?辱骂儿子,就是辱骂沈家。”
卢氏脸色发白,似乎有些紧张。
“前日,大理寺寺卿刘大人抬了房小妾,刘大人在休沐的时候,和小妾亲热,传到圣上耳朵里,圣上开玩笑说刘大人的日子比皇上还要逍遥,吓得刘大人当即跪下请罪,把那小妾卖入青楼,他自请罚俸半年,圣上才放过他。”
卢氏被他吓住:“此话当真?圣上还管大臣的家事?”
沈怀成并不回答,反而说道:“母亲,让大嫂约束下人,谁敢多言,立刻发卖。”
他说这话的时候,连那丝若有若无的轻柔都没了,带着官场上的森严,整个厅堂弄得跟衙门的刑堂一样。
沈怀成似乎意识到自己的语气有些重,重新调整了一下:“母亲,苏氏还小,其母早逝,母亲还得仔细教才行。那些惩罚,也就罢了。”
卢氏:“???”
芙蓉紧张得手心都冒汗了。她不敢偷看沈怀成,只看身侧的卢菲。
卢菲两手拧着绣帕,几乎要把绣帕撕烂。
他就是护着那个小妖精。
沈怀成起身:“母亲,儿子就不耽误母亲用饭,这就走了。”
说完,昂然而去。

这一日,小黄带着苏昂进来:“二少夫人,苏公子来看您。”
苏裳看到苏昂非常惊喜:“昂儿,你怎么来了?”
苏昂说:“祖父已经帮我办理好入白鹿书院的手续,明日我就要去念书。去了以后一个月后才能回家休沐,祖父特令我前来探望姐姐。”
苏裳拉住他进了外间:“这几日,他们没找你事吧?”
苏昂一抬脖子:“他们敢?”
不经意间,苏裳却看到他脖颈上有块青紫,知道弟弟必定挨了打,心里一苦,说话也有些哽咽:“昂儿,等去了书院就好了。他们总不能去那里打你。”
苏昂勉强一笑:“嗯,知道了姐姐。你无需担心,这点儿小伤不算啥。”
他从怀里掏出来一封信:“这是祖父给你的,要你看了以后一定烧掉。”
苏裳明白,那件事,自己躲不过去。她接过信放入袖中:“好,姐姐知道了。”
姐弟俩正说话,却见沈怀成大步进来。苏昂和苏裳都站起来行礼。沈怀成看了看小舅子:“苏昂来了?今天留下吃晚饭。”
苏裳自去厨房安排,沈怀成却问苏昂:“苏家对你们姐弟不好?不给你们零花钱?”
苏昂:“......”
他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他还小呢,他才十岁。这个姐夫高大威猛,神色肃穆,看着就害怕。
沈怀成并不需要苏昂回答,只需要看这姐弟俩的衣物就知道了。
老百姓有句话,宁愿死当官的爹,不愿死要饭的娘。又说:有后娘,亲爹也变后爹。说的就是这种情况。
他回头看了看小黄,伸手,小黄就递过来一个大荷包。他把那个荷包交给苏昂:“要去白鹿书院了,在那里好好念书,别让你姐姐担心。”
苏昂不接。
沈怀成拉住他的手:“拿着。将来,你可以十倍百倍回报。”
苏昂这才接住:“谢谢姐夫。”
沈怀成眉开眼笑:“不要告诉你姐。”
苏昂很听话,点头。
三人吃了晚饭,小黄送苏昂回家,沈怀成自去书房消磨时光,小玉陪着苏裳做针线。
“姑娘,我看姑爷挺好,还给公子夹菜。”
苏裳一笑:“嗯,没想到他还挺会照顾人的。我看昂儿也喜欢他,和他说了不少话。”
小玉说:“姑娘,我们遇到这么一个姑爷,不仅人生得俊,还是个大官,苏家那些人一定不会欺负咱们了。将来姑娘再生个白胖白胖的嫡子,把苏琼和苏璋打得屁滚尿流。”
苏裳抬头:“那得多久的事,先把苏昂培养大了再说。厨房里是不是炖着小吊梨汤?你去端一碗过来,我给大人送过去。”
小玉放下针线,去了厨房。
沈怀成在书房内待着,写了几封信,然后又在把玩那个小腰包。随后拉开抽屉,拿了个大木盒子出来。
看得出来,苏裳的首饰不多,苏家固然是官身,但是对这姐弟俩却非常苛刻,要不然,她也不会被逼得做绣活挣钱。
虽是新妇,然而身上的衣裙换来换去的也就那几套,中间还被他撕破了一套。
首饰也没几样,都是不太值钱的金包银。
沈怀成往日并不在意这些女人的东西,可如今成了亲,那份心思,不由自主就往这方面想。
他从小门进了清晖院,院子里很安静。
明月高悬,满院清辉。
小轩窗下,烛光如豆,她正拆了发髻梳头。
皎洁的月色比昏黄的烛光还要暧昧,在她身上笼罩了一层朦胧的光影。她捏着个木梳子,一下一下梳理长发。沈怀成就很希望,自己是那个替她梳发的人。
甚至希望,她能替自己梳发。
他的发髻都是小黄给他弄,每次都要弄断好几根,小黄的手还很粗,早上梳理发髻就特别不愉快。
真是蠢货,自己有娘子,怎么还会让小黄那个蠢货梳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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