丈外,帘后传来声若有似无的叹息。
“爹爹,花花又开了。”
岁安指着石缝里突然绽放的凌霄,那殷红花瓣上竟凝着星砂般的紫鳞光芒。
莫寒川轻笑,将罗盘沉入祠堂古井。
井水触碰到星轨的刹那,整个终南山的朱砂矿脉开始流淌璀璨星河,而皇宫方向新铸的二十八宿铜像,在阳光下泛起熟悉的青金色——正是莫府祠堂被焚那夜,融化的旧像重铸的模样。
林衔月握紧丈夫的手,望着天边渐远的火鸢群轻声道:“荧惑守心的天象过了。”
“不。”
莫寒川为逍遥戴上新打的长命锁,锁芯嵌着的紫鳞砂正发出柔和红光,“是人心终于守住了星辰。”
《火鸢赋》的童谣随风飘散时,谁也没注意到新帝冕旒上多了一缕金翅鸢的尾羽。
而莫府庭前,被雷霆劈焦的老槐树根处,悄然钻出了两株并蒂的凌霄新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