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点,我早该认识到的。
或许从他劝我学女红,读《女诫》开始,我就该清醒的。
悟得太迟,枉费邱先生当初教我那么多。
“长宁公主,求求您回去看一眼阿湛吧,您若不去,他真的会死的。”
王潇雨还在求我。
“本宫和小李大人已无半点瓜葛。
也不希望之后再和他扯上关系。
他的生死和本宫无关。”
我垂眸静静看着涕泪纵横的王潇雨,到底还是心软了最后一次。
我问她:“李湛文既说娶你,现在这番做作又是何故?”
每个人都清楚,我和亲北塞已经是无可挽回的既定事实。
李湛文既然已经许诺了王潇雨,就不该再对我有什么念想。
可他今日众目睽睽之下以身拦路,高呼我名,就是抛弃了王潇雨,也是置我于囹圄。
李湛文根本就是个伪君子!
“他或许只是……但我真的需要他。”
王潇雨什么都明白,只是她不愿承认。
我掏出放在袖中的那方木棉花手帕,抖散在王潇雨面前。
我说:“从今往后,你我也再无干系了。”
说罢,我将手帕放到烛火上,看着火舌吞噬着我们曾经的过往。
6次日天还未亮,王潇雨就被我派人堵住嘴丢上马车送回城内了。
可终究还是有蛛丝马迹为人察觉。
北塞的安王就在刚出发没多久暗测测地套过三皇兄的话。
三皇兄不复往日的没心没肺,拉着张脸,没一会就同我来诉苦了。
“这个安王,小小年纪,心眼倒是不少。
和他说话真是累人,句句恨不得转十八个弯来让我猜。”
我被逗笑了。
一路上烦闷无趣,好在是三皇兄送亲,能让我放松许多。
“你以后在北塞,可要小心着点他,别被他三言两语带偏了。”
三皇兄认真地叮嘱我,“算啦,还是少于他来往的好。”
嗐,一个安王就已经让人觉得心机深沉不可测了。
更何况是他所处的北塞王室呢?
也不知道我未来的夫君——厉王,是个什么样的人。
“三哥哥莫要介怀了,他跟你绕弯试探,你就和他插科打诨。”
“三哥不是最擅长这个了?”
三皇兄轻哼一声:“臭丫头。”
队伍一路朝西北前行,个中艰辛也不必多加赘述。
在要出北山关时,我收到了太子哥哥的信件。
太子哥哥没有写很多,说了宫中一些趣事,问了我的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