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甲深深嵌入掌心。
我不能倒下，至少现在还不能。
敌国为什么对我们的出兵计划了如指掌？
这其中的一切，一定藏着什么秘密。
这其中的一切，我都要查清楚。
夜深人静时，我悄悄摸出了掖庭，顺着记忆中的路线，向宫墙走去。
可还没走多远，便听见身后传来了脚步声。
我迅速躲进阴影里，屏住呼吸。
“念霜，别怕，是我。”
苏宁来了。
他扮作送菜的杂役，偷偷进了宫中。
“念霜，你还好吗？”
他的声音里满是担忧。
我摇摇头，压低声音道:“我没事。”
“我相信你。”
他垂着眼睛。
“我愿意帮你。”
我心头一紧，点点头。
三“这是什么？”
我把一片烬余信角交给他，上面是一个神秘符号。
“这是我逃回来时，在军营发现的。
你帮我查查来历。”
苏宁接过了信笺，郑重地点头。
“还有，帮我查一种毒，无色无味，中毒者全身如被寒霜包裹，四肢僵硬，关节剧痛，仿佛千万根冰针穿刺。”
“每五日发作一次。”
苏宁听完我的描述，有些不可置信。
“你中毒了？”
苏宁拉过我的手，着急地想要查看。
“没有。”
我急忙把他的手甩开。
苏宁显然地愣了愣，但很快就神色如常。
“念霜，我从小和你一起长大，我知道你的为人。
我带你逃出去吧。”
我摇摇头。
“我不想一辈子都过着逃亡的生活。
我要的是真相。”
苏宁也不再多说，临走前塞给我一瓶药膏。
我很感激他。
苏宁总是这样，不问缘由地帮我。
但我始终不能回复他的心意。
四我的伤口糜烂得很严重，随之而来的还有因发炎引起的高烧。
我蜷缩在潮湿的草堆上，浑身滚烫得像是在火炉里烤着。
“贱婢！
还不快去挑水！”
尖利的呵斥声刺破耳膜。
我强撑着爬起来，双腿像是灌了铅。
水井离这里很远，我摇摇晃晃地走着，眼前一阵阵发黑。
我不得已用冷水泼了自己一脸。
水桶很重，压得我直不起腰来。
我咬着牙，一步一步地往前挪。
突然，一阵天旋地转。
我听见水桶摔在地上的声音，然后整个人重重栽倒在地。
“快来人啊，有人晕倒了。”
我听见了一个太监的声音。
“快，快把沈将军抬到凌霄宫里去。”
是李公公的声音。
“这……还犹豫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