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击掌赞道:“公主雅量。”
7公主说到做到,第二日就亲自上书,没过几日,宗正寺就送来了纳妾文书。
菖蒲捧着文书,几乎喜极而泣,好半晌,她才平复激荡的情绪,拉着我的手道:“茯苓,多谢,我就知道你会有办法。”
我抽出手,淡淡道:“是公主仁善,别谢错了人。”
“放心,我会守口如瓶,绝不会让仁善的公主伤心。”
她露出一个了然的笑。
我看着她志得意满的笑容,心底五味杂陈。
只愿她求仁得仁,无怨无悔。
有了菖蒲这个先例,后院那些不甘平庸的奴婢们有样学样,前仆后继地向驸马投怀送抱。
一开始白益还想着正事,多有推拒。
可他本就是长于妇人之手、耽于享乐的纨绔公子,心性不坚,能做一日柳下惠,不能日日都做柳下惠。
幸而公主主动请缨,说了几句“夫妻一体替君分忧”的解语花言辞,不堪其扰的驸马便忍不住放权了。
而公主,终于攫取到了第一缕力量。
接下来,公主借着镇南王留在京城的隐秘势力,暗中组建起忠于自己的势力———暗香楼。
旨在留意京中一切动向,用暗语写成密报,送往南境三州。
尝到甜头的镇南王很快回馈了更多的支持,人、财、物源源不断送到京城。
公主笑纳了财物,却将南境人暗中换作自己的心腹,彻底架空了驸马。
等到暗香楼完全落入公主之手时,已是翌年二月。
杏花吹满头的春光里,菖蒲腹中的孩子呱呱落地,是个男孩。
驸马接过襁褓,献宝似的捧到公主面前。
公主垂眸瞥了一眼,还不等伸手接过,就听到产房里传来一阵摔打和吵嚷。
门被撞开,披头散发的菖蒲跌跌撞撞扑出来,哑着嗓子问: “孩子呢, 我的孩子呢?”驸马皱眉,把襁褓交给一旁的乳母,走过去呵斥丫鬟:“你们几个,还不快扶石姨娘进去。”
丫鬟们诺诺连声,七手八脚去捉菖蒲。
她却不肯,扭着身子躲开,一把拽住驸马的衣摆,哭求:“爷,您让妾身看看孩子吧,他是我拿命生下的。”
母子分离的场景看得在场诸人无不动容。
只驸马皱起眉头,冷冷道:“菖蒲,你不是总说自己如何都无妨,只不愿委屈了爷的孩子。
那你好好想想,这孩子养在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