音,响彻整个轩辕城。
在这一片末日的景象中,一个残魂状态的姬渊出现在鼎沿之上。
他的身影飘渺不定,仿佛随时都会被风吹散。
他指尖凝结着的露水,正是当年从我尾尖取走的珍贵之物。
他低声叹息:“青丘的月光...从来不是祥瑞。”
随着他的话语,露珠从他的指尖滑落,坠入了下方的火海之中。
在那一瞬间,露珠化作漫天凋零的杜若花,如同雪花一般飘洒在轩辕城的废墟之上,为这个曾经辉煌的城市,增添了一抹凄美的哀愁。
在那沸腾的鼎中,我义无反顾地跃入,紧紧抱住那枚象征着城主权力的印玺。
九尾断裂之处,绽放出了一种奇异的光芒,那是初代九尾狐的眼瞳,月华珠真正的形态。
在那瞳孔之中,三界似乎颠倒旋转,我看到了未来无数修士在轩辕城遗址前虔诚跪拜的景象。
他们参悟的天道碑文,正是我此刻在火中痉挛的轨迹,仿佛预示着某种宿命的循环。
当业火将我的骨骼锻造成镜台的基座时,归墟深处传来九道清鸣。
那声音宛如天籁,穿透了混沌与黑暗。
新生的幼狐踏着月光降临在这片焦土之上,它的第九尾梢系着姬渊那缕残魂化成的银铃。
而在这铃铛里,沉睡着九百个傀儡婴儿的眼泪,每一滴都蕴含着无尽的哀愁与希望。
新生幼狐踏过的焦土,突然绽出冰裂纹,每一道裂隙里都涌出淡青色的泉水。
那些被业火烧成琉璃的雕像,遇水即溶,万千缕彩烟升腾间,竟在半空拼凑出完整的太虚鉴。
我残存的神识依附在镜台基座,看着小狐狸用尾尖银铃轻触镜面。
“铛——”随着铃声响起,青铜鼎的纹路仿佛被赋予了生命,重新流淌起来。
在那铃声中,被抹去的历史逐渐显现:初代九尾狐并非天生地养,而是娲皇补天时坠入归墟的一滴泪。
轩辕氏先祖在鼎身刻下的,根本不是什么祈福铭文,而是镇压神泪的囚龙咒。
小狐狸突然发出一声悲鸣,它的第八尾开始不受控制地暴涨。
归墟之水顺着新生的泉眼倒灌,将方圆百里化作沸腾的汤谷。
我看到自己断裂的九尾正在水底扭曲生长,末端却都系着青铜锁链——原来九百年的轮回,不过是太虚鉴吞噬神力的陷阱。
这一切,仿佛是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