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人闻着就难受。
我奶对他说:“过年里 ,话别这么多”,然后给他盛了一碗饺子。
他端着碗,摇摇晃晃地去客厅吃去了。
我妈转身去端饺子,给我和妹妹吃。
吃完洗漱完,我们就进屋了,并且顺手把屋门反锁了。
在早几年的时候,父亲和母亲就分开睡了,我和母亲,妹妹在一屋子里睡。
在除夕守岁的夜晚里,我们三个人躺在床上玩着手机。
手机屏幕的光映在我们脸上,和外面的热闹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门外是父亲喝醉酒时的念叨声,他吃完饭也没有进屋睡觉,就一直在客厅里絮絮叨叨。
从喊母亲的名字,到叙说这几年他有多么的不容易,他供我们姐妹俩读书钱全是他掏的。
他的声音时而高昂,时而低沉,在寂静的夜晚显得格外清晰。
然后不知道想起来了什么,他开始骂骂咧咧,还来拍打我们的屋门。
那拍门声一下又一下,震得我们心里直发慌。
从小知道他的品行,我们也不敢开门。
奶奶从房间里出来了,劝说父亲回他的房间里睡觉。
她的声音带着几分无奈和疲惫,可父亲根本不听。
他没有动,反而去了灶房拿了菜刀,让我奶站到一边去。
我奶一个人拉不住他,我爷耳朵聋了,对于这里发生的一切事情,他是无能为力的和束手无策的,因为骂不得也打不得。
菜刀砍在门板上的声音跟剁排骨似的,一下又一下,听得人心惊肉跳。
我和我妹妹站在屋里,木屑飞进了屋子里。
随着砍击的持续,门洞越来越大。
佳佳吓得尿了裤子,冬天的浅粉色睡裤洇出深色痕迹。
她的眼神里满是恐惧,紧紧地抓住我的手。
我奶和我爷怎么也劝不住,当门被砍成一个窟窿后,父亲伸手把里边的锁给开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