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程砚虚弱地问道,他的声音微弱得几乎听不见,仿佛随时都会被海风吹散。
纳辛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复杂的情感,有悲伤,有无奈,还有一丝解脱。
他缓缓走到程砚身边,蹲下身子,看着程砚那布满血丝的双眼,轻声说道:“我是你未被孕育的儿子,在你妻子子宫内就被转化为蝶蛊载体。
从那时起,我的命运就与这一切紧密相连,我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完成这场跨越时空的使命。”
“什么?
这怎么可能?”
程砚震惊地瞪大了眼睛,他的眼神中充满了难以置信。
他怎么也想不到,眼前这个神秘而又冷酷的少年,竟然是自己未出世的孩子。
无数的疑问在他心中盘旋,可他已经没有力气去追问了。
当最后一片记忆被抽离时,程砚感到自己的生命即将走到尽头。
他的身体变得冰冷,呼吸也越来越微弱。
他看着眼前混乱而又神秘的景象,心中涌起一股决绝。
他用尽最后的力气,伸手拿起旁边的骨笔,那骨笔在他手中显得无比沉重,仿佛承载着整个世界的重量。
程砚紧紧握住骨笔,眼神中充满了坚定,他用尽全身最后的力气,将骨笔狠狠刺穿了自己的心脏。
瞬间,一股温热的鲜血涌出,血墨染红了整片海域,仿佛是为这场疯狂而又荒诞的仪式画上了一个悲壮的句号。
红榴屿在一阵剧烈的震动中缓缓沉入海底,激起巨大的水花。
岛上的所有人,都化作了珊瑚蝶蛹,在海水中漂浮。
纳辛抱着程砚的茧,眼神中充满了不舍与决绝,他纵身一跃,跃入了火山口。
火山口内,炽热的熔岩翻滚着,发出耀眼的光芒。
在熔岩的包裹下,诞生出新的母神雕像,那雕像庄严而神秘,仿佛在诉说着一个新的纪元的开始。
二十一世纪的艺术史教材记载:程砚在 2003 年失踪,同年东南亚出土的公元前三世纪浮雕上,精确预言了他用血绘制最后作品的场景。
而这场跨越时空的艺术与命运的纠葛,随着岁月的流逝,渐渐成为了一个神秘的传说,被后人在不经意间提起,却再也无人能真正揭开其中的秘密。
它如同一个神秘的符号,永远镌刻在历史的长河中,等待着有缘人去解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