粗衣。
没等我打开门,却听见我娘在门外哭喊。
“求求你们了,再宽限几日,你们这是要了我儿的命啊!”
娘凄厉的声音尖锐的有些刺耳。
我快速打开门,不大的院中心站着五个膀大腰圆的粗汉子,一看就不是我们村里的人。
院门外围满了来看热闹的人。
那五个男人把我娘和我弟弟围在中间,一边推搡着我娘一边扯着嗓子喊:“十两银子,你今天给了,李宝儿这双手便可保下!”
我弟大名唤李宝儿。
我娘哭喊声更大了,而我爹满脸通红的靠在门槛上喝酒。
“五日,求您了,只需宽限五日,好让我们筹一筹银钱!”
我娘哭道。
“你当我们赌坊是卖菜的,轮得到你在这讨价,你五日他五日,我们生意还做不做了!”
领头的男子边说边恶狠狠的瞪着我娘,衣服外漏出的胳膊青筋四起。
我娘害怕的往后缩了缩,但还是牢牢的护住了我弟弟。
这时,人群中围观的人让出了一条路,一位上了些年纪的老者拄着拐杖走来,是我们青河村的村长。
“后生,你们现在打死他,他们家也拿不出这十两银子,他一双手也不值钱,不如宽限几日,我与你们写下契书,若是五日后他们没有按时还钱,欠钱翻倍再加他一双手,你看如何?
咳咳。”
村长说的很快,有些着急的呛了口口水,向前递了递刚写的契书。
那男子停了停往前紧逼的脚步,接过那张契书,站在原地看了一会儿。
“料你们也不敢赖账,五天后,若是少了一个铜板,你们等着瞧!”
说罢,他拿出一直在腰间别着的一把短刀,快速抓过我弟弟的手指,刀起刀落,按着我弟弟在契书上画了押。
“啊啊啊!
娘!!”
李宝儿惊恐,尖叫出声。
我娘往前一步,紧紧抱住他,张了张嘴,没敢出声,一动不动的盯着那男子推开人群向东面走去。
“散了,都散了吧,若是家中有宽裕的,看在孩子年岁小的份上,借上几个铜板,”村长话音未落,围观的群众你推我我推你,便全散了。
“唉,”村长回头看向我娘,掏出了二两银子,叹息着对我娘道:“青山媳妇,我家刚给二小子交了束脩,就剩这么多了,你先救急吧,大河兄弟在时,断不会看着你们把日子过成这样!”
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