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又被他死死压制着,然后沉寂了下去,“我有未婚妻了,我们非常相爱。”
我面上不动声色,可内心却又欣喜万分,然后是怜悯:“你能放下沈若曦吗?”
丹增摇了摇头,然后垂下眼睑,掩盖了他看向我时眼中的忧伤。
“你要怎么样才能放下沈若曦呢?”
我期待地上前一步,跨出了门槛。
丹增后退了一步,摇了摇头,然后转身离去。
06登顶前,丹增帮我清点并检查了物资,神情凝重复杂,沉默良久,终于开口:“真的要攀登哈巴雪山吗?”
我没有回答,率先走向了登山路线。
冷锋许是感受到了我和丹增之间的剑拔弩张,一路上远远地跟在身后。
厚厚的雪层一望无际,加上没有参照物,让人觉得蔚蓝天空下的哈巴雪山山顶近在咫尺,可真的攀爬时,却又遥不可及。
即便有了这一个月的体能训练,我的肺部依旧在叫嚣着缺氧,心脏在狂跳,努力加快血液循环,好满足身体各部对氧气的需求。
丹增走过的雪地,松软的雪已经被他压实,也证明了其雪层下大概率是实心的,我踩着他的脚印一步步向前走。
可是他走得好似不费力,我却逐渐步履艰难。
最后一次,我没踩准他的脚印,就一个偏差恰好让我踩空,整条腿陷在雪层之中,我终于忍无可忍地当场趴在那里。
今日天气非常好,万里无云亦无风,所以攀登哈巴雪山的人很多。
我看着其他登山客体力不支后,要么被向导公主抱,驮着,或者背着,再差一点的也有绳索牵引,然后四肢着地的登山客将爬山这个“爬”字表现得淋漓尽致。
可是丹增对我,哪怕此刻他看到我摔倒了,也仅仅只是回头,然后站在那里看着我。
是的,就静静地看着。
我觉得很委屈,明明我是来帮他的,可他却如此相待。
丹增戴着护目镜和面罩,我努力抬头仰望着他,却无法看到他的神情,他就那般站在雪地里,背后是哈巴雪山山顶。
“这是你的极限了,不能再往上走了。”
耳机里响起丹增的声音。
我努力调整呼吸,喘着气道:“登顶重要,还是活着重要?”
丹增没有任何的犹豫:“活着。”
“那你为什么要这么执着登顶率百分百?”
我追问道。
“我没有执着,我只是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