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
“金银花,杜若,半夏,地黄,柴胡……”随着我一个个念出名字,李爷爷表情也严肃起来。
途中我念错了几个药草名,待我解释完不认识那些字后,李爷爷便教我那些字如何读。
很快,院里的草药被我说中大半。
李爷爷看了我许久,久到我怀疑自己也许要被拒绝时,他忽然笑了,“不错,倒是个好苗子。”
我还在紧张的情绪中,一时没反应过来。
“高兴傻了?
丫头。”
“谢谢李爷爷,我一定会努力的。”
“嗯?
你叫我什么?”
我仰起脸朝他笑,“谢谢师傅!”
学医的日子很辛苦。
每日除了做饭砍柴,我还趁娘不注意,悄悄看书背书。
妹妹整日在家里学穿衣打扮。
娘害怕太阳晒坏了妹妹肌肤,从不让她下地干活。
连续吃了一个月的秘药后,妹妹的确变得漂亮许多。
原本圆润的脸颊消瘦不少,露出了尖尖的下巴,皮肤也变得苍白如雪。
娘欣喜不已,越发宠爱妹妹,无论她要什么,无有不应。
可我知道,妹妹的这种美丽是在用寿命交换。
前世我苦心相劝却死于非命,这次我不会再多一句嘴。
05春去秋来。
妹妹已经吃了大半年的药。
她容貌愈发美丽,身体却十分虚弱,平日里走两步就说累。
娘说她是贵人,不能久沾地气。
妹妹深以为然,越发喜欢赖在床上。
家里的农活全落在爹和我身上。
爹是入赘来的,在家里一向说不上话,总是沉默寡言,与女儿们也不亲近。
我已经习惯和爹这样相处。
秋季正是农忙时节。
割完一茬麦子,我在田埂边休息。
肚子饿得咕咕叫,想拿块饼子充饥,却发现已经吃完。
算了,先忍着吧。
地里所剩麦子不多,尽快割完便能回去吃饭。
这样想着,我刚准备起身,眼前忽然多了块饼。
“吃吧。”
爹把饼子递给我,干瘦的脸被晒得黢黑,眼角疲惫的耷拉着,见我抬眼,还是努力挤出一个不习惯的笑,“我今日不饿。”
干一整天农活,怎么会不饿。
我想起前世爹因为积劳成疾早早去世。
临终前,脸颊几乎凹陷下去,瘦得只剩一把骨头。
娘只在下葬那天哭了一回。
但她是哭家里少了个劳动力,她不得不要下地干活。
娘总是瞧不起爹。
可以前不是这样的。
妹妹没出生前,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