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接生记录？”
“你疯了！”
李红梅尖叫着摸向裤兜，孟书芸眼疾手快扯出一张泛黄的纸。
围观的邻居们凑过来，不知谁念出声：“产妇李红梅，1975年6月15日诞下男婴......”周建国扑上来抢，孟书芸闪身躲过，纸片“刺啦”撕成两半。
她攥着半张残页冷笑：“周志强根本不是早产儿，是你和李红梅的野种！”
筒子楼炸开了锅，卖冰棍的老汉敲着木箱喊：“快看！
警车来了！”
周建国拽起周志强要跑，孩子却突然咬他手腕：“我要跟亲妈过！”
李红梅在警车鸣笛声中瘫坐在地，口红蹭花了的确良衬衫。
孟书芸倚着生锈的铁栏杆，看两个警察给周建国戴上手铐。
春风卷着碎纸片掠过筒子楼，那上面“李红梅”三个字，像团烧尽的煤灰，轻轻飘进了臭水沟。
2铝饭盒摔在水泥地上的脆响惊动了整栋筒子楼。
李红梅抱着周志强冲进公共厨房，孩子脸上抹着唾沫伪装的泪痕，她扯着嗓子哭嚎：“大伙儿评评理！
书芸妹子把建国的血汗钱都昧了，这是要饿死我们娘俩啊！”
孟书芸正蹲在煤球炉前煨小米粥，铁勺“当啷”砸进锅里。
她拎起缝纫机旁褪色的蓝布帘，指尖捏着线头一扯，三个牛皮纸袋“啪嗒”落地：“你缝窗帘的手艺倒是精进，就是不知道往矿上工会送锦旗时，敢不敢把存折户名亮出来？”
“你胡说！”
李红梅扑过来抢，烫卷的头发扫过孟书芸的围裙。
五岁的周志强突然挣脱怀抱，抱住孟书芸的腿干嚎：“妈！
我饿！”
孩子的手却偷偷摸向她裤兜里的钥匙串。
对门王婶举着锅铲凑近，油星子溅到李红梅的的确良衬衫上：“哟，存折上真是红梅的名儿！
去年矿上发补助金那会儿，建国不是说书芸没文化，钱都交给你保管么？”
“那是...那是建国怕她乱花！”
李红梅的指甲掐进周志强胳膊，孩子“哇”地真哭出声。
她趁机抓起存折往窗外扔，孟书芸却早一脚踩住窗帘布，三张存折在风中哗啦啦展开，1984年12月的存款记录刺得人眼疼。
卖豆腐的老刘头抻着脖子念：“每月十五号准时存八十块！
去年矿上伤残补助统共才发六百，这三张折子加起来得有两千！”
筒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