晰看到自己和苏离的命运丝线缠绕其上。
陆隐的灰烬在墙角组成血色箭头，指向婴儿床下的猩红残片——那半块金属片上，我和妻子的婚誓正在渗血。
“剪断它！”
主人格苏离突然夺取右手控制权，“否则所有轮回都会……”副人格的尖啸震碎空间镜面，我们坠入记忆深井。
下坠过程中看到无数个自己抱着不同年龄的苏离，每个画面都标注着实验编号。
井底是当年的实验室旧址，手术台上躺着两个苏离。
穿白大褂的我正在将某种荧光液体注入她们的太阳穴，妻子在旁边记录的数据表上画着乌鸦图腾。
“这才是初代手术。”
幽灵女儿的声音从通风管传来，“你亲手把剧场病毒种进她的大脑，美其名曰人格保护程序。”
苏离突然暴起撞向观察窗，玻璃裂痕中映出我们变形的倒影。
她的右眼变成数据流的幽绿：“原来连主人格都是程序！”
肾脏纹路在此刻全部点亮，组成三维坐标——正是猩红残片的埋葬点。
陆隐的灰烬突然聚合成人形，焦黑的手指在地面画出逃生通道。
幽灵女儿吹灭根本不存在的蜡烛，整个空间陷入绝对黑暗。
我感觉有冰凉的小手握住脐带剪，耳边响起苏离主人格最后的哀求：“把我和剧场一起……”剧痛从心口炸开，副人格苏离的血丝刺穿我的胸膛。
在濒死般的战栗中，我看到了真正的记忆闪回：苏离根本不是克隆体，而是妻子在车祸现场捡到的“剧场之子”。
当年我切除她的前额叶，只为掩盖这个真相。
脐带剪突然自主行动，精准剪断连接两个苏离的荧光神经。
主人格和副人格同时发出尖叫，她们的记忆开始融合。
幽灵女儿气急败坏地挥舞解剖刀，但猩红残片突然从地底升起，将黑暗撕开现实裂缝。
“抓住残片！”
陆隐的灰烬人形用最后力气撞开幽灵女儿。
我扑向猩红残片的刹那，看到上面浮现出新的刻痕——是苏离的笔迹：找到另一个我空间崩解成雪花噪点，我们跌坐在纽约现代艺术馆的《星空》真迹前。
但画作上的漩涡变成无数脐带，连接着展厅里所有观众的脖颈。
苏离虚弱地指着解说牌，上面写着令人窒息的真相：本展品由44号实验体记忆提炼，创作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