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枚弹痕累累的怀表冲进火场。
母亲1999年的尖叫与2025年急救室的仪器声重叠,无数个我在时空中发出同样的嘶吼。
怀表刺青突然崩解,银色水银从眼眶涌出。
在意识消散前,我听见无数个自己从不同时空传来的悲鸣:那些因修改时间而诞生的残次品,此刻都在通过我的眼睛流泪。
再次睁开眼时,我站在镜子前。
二十九岁,眼角细纹里有水银流动的微光。
门铃正在作响,玄关地板上静静躺着一枚染血的婚戒。
表盘刺青在腕间隐隐发烫,新一轮循环开始了。
这次,我决定不开门。
<门铃声在第七次响起时,我掀开了玄关地毯。
那个被未来我称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