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子：“数学考不及格？
老子当年可是竞赛冠军！”
男孩蜷缩的姿势和李子木七岁时一模一样。
时间之灵的声音从墓碑裂缝里渗出：“用眼睛换逆转机会？
提醒你，这次代价会从根源抹除你存在的所有痕迹。”
李子木用残存的左眼球在墓碑上碾出血字：“包括母亲对我的记忆？”
“包括她子宫里曾孕育过你的事实。”
时间之灵剖开自己的胸膛，取出跳动着荧光的观影镜。
镜中浮现出没有李子木的世界线：- **1998年雨夜**：程素（李婉瑜原名）被继父拖进纺织厂，十六岁怀孕，生下死胎。
- **2010年产房**：周明城选择保孩子，程素大出血死亡，女婴被送往福利院。
- **2023年街头**：李念安在便利店偷面包时被车撞死，手里攥着母亲唯一遗留的照片——那张程素抱着空气微笑的合影，原本该有李子木的位置只剩一团褶皱。
最刺痛的画面是2050年的图书馆：李望川作为慈善家发表演讲，身后大屏幕播放着他资助的戒酒互助会照片。
当他挽起袖子接受采访时，腕间的蛇形刺青赫然是互助会的LOGO。
“暴力从没消失，只是学会了穿西装。”
时间之灵吞回观影镜，“还要逆转吗？”
李子木的右眼彻底化作尘埃。
他用左眼球在镜面残影上写：“把我的存在换成母亲活下去。”
手术室的灯光刺穿1998年的暴雨。
李子木漂浮在产房天花板，看着医生抱起浑身青紫的死胎——那是本该诞生的自己。
他残存的左眼突然剧痛，化作一道光钻入死婴体内。
监护仪上的心跳曲线骤然跳动。
李婉瑜从昏迷中惊醒时，听见婴儿微弱的哭声。
护士抱着孩子低语：“奇迹……这婴儿刚才已经没有生命体征了。”
她却突然捂住心口——有什么重要的东西被抽走了，仿佛子宫里原本该有两个心跳。
2055年的养老院里，李婉瑜正在给孩子们读童话。
她终生未婚，创办了反家暴基金会，手腕上系着一条褪色的蓝丝带——那是李子木婴儿时期襁褓的残片。
“后来呢？
天使真的消失了？”
一个小女孩指着绘本问。
李婉瑜抚摸眼角的泪痣：“天使变成了光，所以每次开灯时，他都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