丝压抑的怒火。
阮棠尴尬地挠了挠头,头皮屑像冬日里的雪花一样,纷纷扬扬地飘落下来,有几片还顽强地挂在了他那茂密的头发上。
“王经理,您也知道,这祖传代码,它……它有自己的想法,我这不正在跟它‘沟通’嘛。”
“沟通?
我看你是跟周公沟通去了吧!”
老王的声音陡然提高八度,像极了被踩了尾巴的猫,“这都火烧眉毛了,你还有心思搁这儿贫?
我告诉你,阮棠,这块儿要是再搞不定,你我这个月的奖金都得泡汤!”
阮棠心里咯噔一下,奖金泡汤?
那他下个月的房贷怎么办?
他家那嗷嗷待哺的小崽子的奶粉钱怎么办?
不行,绝对不行!
他死死盯着屏幕,那密密麻麻的代码,像一群疯狂滋生的蚂蚁,在他的视网膜上肆意爬行。
每一个字符,都化作一只嗡嗡作响的蜜蜂,轮番轰炸着他本就胀痛的太阳穴。
“这…这…简直…” 阮棠感觉自己的CPU快要烧了,脑袋里像有一万只苍蝇在开摇滚演唱会,吵得他头皮发麻。
他烦躁地抓了抓头发,本就为数不多的灵感,像风中残烛,摇摇欲坠。
这祖传代码,逻辑混乱得堪比被二哈拆过三次的家,又像是被八级台风正面扫荡后的垃圾场。
bug更是多如牛毛,密密麻麻如同夏夜里扑灯的飞蛾,又像是雨后春笋般冒个不停,怎么抓都抓不完,怎么改都改不尽。
阮棠拍了拍脸试图平复下自己烦躁的心绪,但胸口却像压了一块巨石,憋闷得厉害。
他感觉自己就像一个深陷泥潭的溺水者,越挣扎,陷得越深。
“这他娘的都是什么玩意儿啊!”
阮棠再也忍不住,在心里爆了句粗口,声音里充满了绝望和无力。
他甚至开始怀疑人生,怀疑自己这些年是不是都活到狗身上去了。
“老子当年大小也是个‘别人家的孩子’,怎么现在连这堆破代码都搞不定?”
阮棠越想越气,越想越憋屈,他狠狠地捶了一下桌子,发出“砰”的一声闷响。
“阮工,你干嘛呢?
拆家呢?”
老王闻声赶来,语气不善。
“王经理…我…”阮棠张了张嘴,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我什么我?
代码搞定了没?
bug修完了没?”
老王连珠炮似的质问,像机关枪一样扫射过来。
“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