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明哲最后一次校准粒子发射器时,发现防护服袖口的缝合线变成了斐波那契螺旋。
那些尼龙纤维像活体血管般蠕动,以精确的黄金比例间距刺入皮肤。
示波器上的波函数突然坍缩成科赫曲线,液晶屏里映出十二个重影——每个都是不同死法的自己,从溺水的青年到太阳穴流着量子态脑浆的中年科学家。
他扣动扳机的瞬间,实验室的防辐射玻璃突然折射出无数六边形蜂巢,每个格子里都囚禁着一个濒死的自我。
子弹穿过颅腔的剧痛并非终点。
当陆明哲在手术台上苏醒时,无影灯正融化成克莱因瓶形态,液态金属沿着莫比乌斯环状的灯架滴落。
戴鸟嘴面具的医生举起电锯,锯齿间卡着的半截指骨带着他未来的指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