脉搏,随他呼吸起伏轻震。
玉衡的团扇挑开珠帘。
“妹妹这打扮这眉眼,倒像极了天上下凡来到仙子!”
呵呵,何止是像……她指尖蔻丹扫过楚昭面前,搭在我肩头。
琉璃碗沿的水珠“恰好”滴在密信火漆上。
楚瑜捧着寿糕撞进来时,暗卫令牌已滑入玉衡的披帛褶皱。
“兄长,该切寿糕了。”
楚瑜指尖轻叩锦盒,雕着朱雀纹的糕点裂成两半,露出夹层的火药引信。
楚昭执银刀的手顿了顿,刀光映出我后颈。
空空荡荡,毫无任何保护措施。
一刀下去就能毙命。
暴雨砸向琉璃瓦时,我“醉酒”伏在楚昭肩头。
他为我拭汗的帕子浸了曼陀罗汁,却不知我早已事先服下了解药。
他掌心薄茧擦过我后颈,忽然低声呢喃。
“若这局棋下错了……”话音未落,楚瑜的玉佩“不慎”撞上案几,清脆一响将他惊醒。
子夜惊雷劈开苍穹时,暗卫疾跑而来,跪在廊下颤声禀报。
“东市走水了!”
楚昭攥着我手腕的力道陡然加重,眼底猩红如血。
“怎会如此?”
“定是那帮流民作乱!”
楚瑜拍案而起,一脸的义愤填膺。
小绿茶,演技还挺好。
如若我不知真相,还真看不出来是在栽赃陷害。
玉衡扑进我怀里啜泣,袖中指尖却抵住我后心刻下“得手”的暗号。
我掐着帕子抹泪。
“天杀的贼人,偏挑公子的生辰作乱!”
“上天庇护,这火定不会持续多久。”
楚昭努力克制情绪,一副难掩悲痛到样子转而安慰我。
我暗暗掐着手心嫩肉,以防自己笑出声来。
还要跟着附和。
“公子说的是……”可有得烧的呢,暗卫早已在护城河底埋下整整三十车沙袋,这火根本无从灭起。
玉衡的团扇“恰巧”掠过烛台,将我袖中密信烧毁。
兄弟俩“焦灼”地商议救火时,我垂眸掩住笑意。
铜镜里映出楚昭颈侧暴起的青筋。
他以为棋局失控,却不知那滔天火光早被沙袋堤坝吞成了灰烬。
更鼓敲过三更,暴雨浇熄最后一点火星。
楚昭红着眼眶为我描补哭花的妆容,笔尖在眼尾拖出迤逦的弧。
我望着镜中他强作镇定的模样,又想起命簿上的判词。
“情深不寿,慧极必伤”。
难不成,这黑莲花心中,还真的对我留有几分情意?
7玉衡说着明日就要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