拼合,映出沈母仓皇逃向祠堂的身影。
雷云被血气牵引,劈下第一道赤色闪电,正中沈昭玥的赤金流苏。
流苏褪回锁情绦的暗红,将萧珩的护心镜残片灼成焦炭。
冰蚕王破棺而出,蚕身裹着沈昭宁蜕下的皮肤,在雷光中扭曲膨胀。
每一道雷劈下,蚕皮便剥落一层,露出底下青鳞。
沈昭宁踏着雷链跃上云层,足下冰蚕丝缠住沈氏祠堂的飞檐——飞檐下吊着的历代主母骸骨,此刻竟在雷声中咯咯叩齿。
“逆天改命,当诛!”
沈母的嘶吼混着雷声传来。
她立于祠堂顶端,手中青铜杵插入梁柱,柱身裂缝中爬出密密麻麻的狼鬃毛。
毛尖沾着沈昭宁婴儿时的脐血,凝成血色符咒扑向雷云。
沈昭宁冷笑,心口黑洞突然扩张,将符咒尽数吞噬:“母亲可知,这情毒早腌透了慕氏血脉?”
第七道雷劫劈下时,冰蚕王彻底化龙。
龙角正是沈昭宁被剥落的锁骨,龙鳞刻满“癸卯伪命”的咒文。
巨龙长吟,尾翼扫过温泉宫,萧珩被困的镜界轰然碎裂。
他腕间的锁情绦残片突然活化,勒着他撞向青铜棺——棺内赫然躺着他当年被篡改记忆的魂丝。
沈昭玥在雷火中癫狂,嫁衣灰烬裹着冰蚕丝重生为战甲。
她眉心朱砂痣裂成血口,吐出三百六十根狼鬃针:“你以为这局里只有慕氏?”
针尖淬着北狄巫毒,化作黑蝗扑向沈昭宁。
巨龙摆尾击碎针阵,龙爪按着沈昭玥砸入祠堂废墟。
瓦砾间露出半张泛黄羊皮——竟是北狄与沈母勾结的血契。
“阿宁,回头!”
萧珩的嘶吼混着雷暴传来。
他攥着护心镜最后一块残片,镜面映出沈昭宁十岁的脸。
少女掰开熊嘴的手鲜血淋漓,而镜外的他正被锁情绦拽向青铜棺。
沈昭宁眼底闪过一丝波动,龙爪却毫不迟疑地捏碎血契:“迟了。
从你戴上假流苏那刻,你我皆是祭品。”
第九道玄雷劈落时,青铜棺炸成齑粉。
沈母的权杖在雷光中熔成金水,浇铸成新的祭器——一尊沈昭宁的青铜像,掌心托着冰蚕王所化的龙珠。
珠内封印着慕氏祠堂全貌,每一片瓦都刻着“弑母证道”的谶语。
《锁情绦》第九章:蚕冢孕新生乱葬岗的腐土突然拱起,优昙花根系缠着沈昭宁的青铜像沉入地底。
冰蚕丝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