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和你共享这一杯了。
好茶友,一辈子!”
陆年与我捧杯,特意用杯脑袋碰我的杯底。
我灌了一大口,姜味很重,呛得眼泪直流。
他手忙脚乱掏出手帕给我,却带出十几颗彩色玻璃珠,叮叮当当滚了满地。
陆年浑身上下都不按套路。
后来他每天变着花样找我展示新花样。
嵌着解剖图的生日蛋糕——但是根本没人过生日。
陶土烧制的心脏模型,打开心室能倒出热腾腾的桂圆茶。
毕业典礼那晚,他在蔷薇园铁门下埋了个玻璃瓶。
“等我们三十岁再来挖。”
他握着我的手按在潮湿的泥土上。
“里面藏着时空穿越的密码。”
我狠锤了一下他的肩膀,“少趁机吃我豆腐!”
第二天,他给我做了一顿全豆腐宴。
“今天把豆腐全都还给你还不行吗?
现在,你可以……”我以为他要当着麻婆豆腐的面对我表白。
然而,他说的是:“可以把名字告诉我了吗?”
“有病!
你不是早就知道我名字了!”
“那是去你们班听你们老师点名知道的,又不是你亲口告诉我的,能一样吗?”
陆年总是那么多歪理学说。
我翻了个白眼,但还是告诉他:“许清清,你满意了吗?”
陆年指着自己的侧脸,“我是说,亲口告诉我!
亲一口!”
他总是这么对我开玩笑。
我眯起眼睛,想着也逗他一下。
所以,我凑过去,真的亲了他一口。
陆年震惊了起码半小时。
那天过后,我们正式成为情侣。
他抽象,但的确是好老公。
婚后第三年,他还是会把我冰凉的脚揣进怀里暖着。
为了挣更多的钱给我买礼物,他主动转去儿童科。
那里工作很忙,经常半夜才下班。
其实,我从未要求过他多挣钱。
但他自己说:“养不好你,我过去不去自己这关。”
我钻进他怀里,享受心安。
“科主任说你再不主刀……嗯,挣够钱就回归神经外科。”
他忽然翻身压住我,睫毛扫过我鼻尖的痣。
“等攒够奶粉钱,我们就去福利院接个哭起来会眨眼睛的小月亮。”
我们都是直性子,开心的时候,真的很开心。
但争吵来得也比夏雨更急。
我在他值班室门口听见护士们的议论,说陆医生婉拒了去美国进修的机会。
不用多说,又是为了养我。
那晚雨刮器在车窗上疯狂摆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