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刹那,他看见那人后颈的皮肤呈现出尸斑般的青灰色,那诡异的颜色让他头皮发麻,几乎拿不稳手中的相机,心脏在胸腔里疯狂跳动。
“别看他的脸!”
苏璃突然尖叫,声音尖锐而凄厉,划破了这死寂的黑暗。
但已经太迟了——穿白大褂的人影缓缓转头,翻卷的皮下组织间露出森白骨茬,右眼眶里嵌着的却不是眼球,而是一枚沾着血污的听诊器耳塞。
那恐怖的面容像是从噩梦中走出,深深烙印在林深的视网膜上,他感觉后槽牙开始不受控地打颤,相机从僵直的手指间滑落,在即将坠地的瞬间被苏璃凌空接住。
铁门在此刻轰然洞开,一股阴寒的风卷着发黄的病历纸扑面而来,纸张拍在脸上时,林深看清了最上面那张的日期:1978年12月24日。
那泛黄的纸张和模糊的字迹,仿佛带着时光的厚重与沧桑,将他们拽入了一段黑暗而神秘的历史。
<泛黄的病历纸在阴风中疯狂翻飞,某张纸页狠狠贴上林深的脸颊。
他扯下来时,电子表盘在黑暗中泛起幽绿的光——23:47。
墨迹在霉斑间晕染开来:“患者编号047,电击疗法后出现......”那残缺的字迹像是故意隐藏着什么惊天秘密,却又在这诡异的氛围中挑起人最深处的好奇与恐惧,让人忍不住想要探寻,却又害怕知晓真相。
嘶哑的金属摩擦声突然从走廊尽头传来,像是某种巨兽的低吟。
林深将手电筒光束扫过去,二十米外的推车正在自动移动,生锈的轱辘在瓷砖上划出蜿蜒的S形轨迹。
苏璃突然惊恐地抓住他的手臂,指甲几乎掐进肉里,声音带着哭腔:“那些罐子...在动。”
推车上的玻璃容器此刻正剧烈震颤,漂浮的眼球撞击着瓶壁,发出沉闷而诡异的声响,蜷曲的肠段像蛇类般缓缓舒展,仿佛有了生命,在这黑暗中肆意扭动。
某个装着手掌的罐子突然倾倒,苍白的手指伸出液面,指尖在推车边缘留下五道湿漉漉的抓痕,那抓痕仿佛是求救的信号,又像是诅咒的印记,让人不寒而栗。
“退后!”
林深拽着苏璃往楼梯方向拼命撤退,手电筒光柱扫过走廊两侧的储物柜。
那些墨绿色的铁皮柜门正在有规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