笛声本能猛踩了刹车。
窗外是刺目的警界线和不少身穿制服的警察,独独一身花衬衫的岑翊显得格格不入。
霍廷年匆忙下车,每一步都迈得沉重,直到看到担架上被白布扰盖的尸体,身体瞬间僵住。
“你谁啊,没看拉警戒线了,死者亲属已经到了,无关人等速速离开!”
一个年轻女警扯着嗓子呵斥霍廷年,他头次感到迷茫,该怎么定义他和岑宁的关系?
曾经订过婚的未婚夫妻,还是仇人?
最后他哑着嗓子对上岑翊的眼睛,闪过心虚。
“我是死者的朋友,来看看她。”
岑翊轻笑了声,骤然揭开了白布。
“既然来了,就见她一面吧,后期尸检完大概要火化的。”
11女人苍白的面容映入霍廷年视线,右脸的疤痕泡肿显得狰狞。
这是霍廷年头一次在这张脸上看到这么平静的神色。
从前的岑宁活泼热情,尤其在高中时,更是每天挂着笑容。
后来她更多的是隐忍和痛苦的神色,好像,死了才是对她的解脱。
男人有些心慌,立即盖住了女人的脸,别拗地转过身。
岑宁真的死了,可她那么惜命一人怎么会轻生?
脑海里恍惚闪过三年前自己将折磨岑宁的麻木时,她只是求着自己想治伤,那么惜命的人硬是靠着毅力从几次昏迷、发烧中醒了过来。
眼见男人陷入思绪,岑翊拍了拍对面人的肩膀,咽下安慰的话,掏出烟抽了起来。
从前岑宁最烦他抽烟,俩人关系好时,他会刻意改掉这个坏习惯。
可后来,用烟呛人成了他最爱玩的游戏。
每次岑宁被呛的脸色发青时,他是开心的,可情绪过后又是无边的寂寥。
她怕是恨死自己了,毕竟自己伤害她,又剥夺了她作为岑家大小姐的所有权利。
电话铃声猛地响起,打破了沉默的两人。
因为离得不远,岑翊也能听见电话里哭泣的女声。
“廷年,你也看见岑宁了吧,宾客都走了,订婚宴彻底毁了,怎么办?”
有眼尖的警察自然认出一身白色西服的男人,更是复杂叹了口气,然后急忙抬上尸体。
“之后再说吧,我现在有事,先挂了。”
将手机关机后,霍廷年猛地松了口气,眼见岑翊准备驱车赶往警局,他大步跟了上去。
“廷年,我去警局是做笔录的,倒是你,放弃订婚宴跑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