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抢救室,孕妇有流产征兆!”
他大声喊道。
我靠在轮椅上,手死死地按住剧痛的小腹和绞痛的胃。
原来我已经怀孕三个月了。
这个意外到来的孩子,此刻却要用这样的方式和我告别。
护士们手忙脚乱地把我推进抢救室,我的意识越来越模糊。
恍惚间,我看见陈志明正陪着杨雅茹在儿科门口。
他的语气温柔得令人心碎:“乖,你的胳膊可要按时涂药,不能留疤,顺便再给泽泽买点好的营养品,别让他总是感冒。”
一阵尖锐的腹痛让我蜷缩起身子,冷汗顺着额头滑落。
在昏昏沉沉中,我听见外面传来欢快的笑声。
似乎是陈志明在说:“今天带你们去吃火锅,泽泽最喜欢的那家...”医生焦急的声音传来:“B超结果显示胎儿已经没有胎心了,需要马上做手术!
家属在哪里?”
“她...她是自己来的,没有家属陪同。”
疼痛让我的意识逐渐游离,我仿佛看见自己躺在手术台上。
护士急匆匆地在我面前跑过:“需要签字!
病人家属在哪里?”
我用尽最后的力气指了指门外:“他...他是我丈夫,在外面...”护士松了口气,快步朝外走去。
陈志明正抱着泽泽,杨雅茹温柔地替孩子整理衣领。
护士拦住他们:“请问是这位病人的家属吗?
需要签手术同意书。”
陈志明皱眉看了一眼:“你认错人了,我不是。”
然后轻声对杨雅茹说:“这年头真是,做手术连个陪护都没有。”
我的心被他的话刺得生疼。
可不是吗,连个人照顾都没有。
朦胧中,我看见护士终于找到了主治医生代签。
而陈志明已经搂着杨雅茹和泽泽离开,说着:“走吧,别在这儿杵着了,带你们去吃好吃的。”
手术后我活了下来,但三个月大的胎儿已经离开了。
也许这样对他来说反而是解脱。
住院的三天里,病房门从未被推开过。
出院时,我拎着单薄的包,没有回家。
而是直接去了单位找组织干事。
“志明说下周要办酒席,请了不少领导,你知道吗?”
我平静地说:“我来办离婚。”
“那...那他知道你住院的事吗?”
“不用让他知道。”
“您替我保密吧,就当我从未来过。”
组织干事长叹一声,终究是点了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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