惟道。
珺莞不知要不要回答,她怕这样的自己一开口发出什么奇怪的声音。
“怎么了?
不舒服吗?”
不舒服!
很不舒服!
别再搔耳朵了!
“是不是水流太小了?”
“!”
不能再大了!
“没、没有!”
“大小可以?”
她觉得有点奇怪,但还是回答道,“大小……刚刚好。”
她第一次觉得洗头这么难熬。
好在不知多久之后,汤聿惟终于放过了她那只耳朵。
珺莞松了一口气。
“你还没回答我刚刚的问题呢。”
他是问她怎么来店里洗的问题。
“宿舍没水吗?
还是觉得古幸给的太多了,钱花不完?”
她想说是酒店没热水。
可刚一开口,不知是有心还是无意,那花洒的水流又冲到了她另一只耳朵上。
“……不要!”
糟糕!
她本想说不是的!
汤聿惟的手停了一下,原本来回抖动的水流现在直直的冲在珺莞耳廓,原是会比之前好的,可这回水流的源头离她更近了,水流声像说悄悄话似的包围她耳廓,她更痒了,浑身酥麻的要软了。
“怎么了,不要什么。”
她很想求求汤聿惟别问了,她现在强咬着牙才不将那些让人深思的声音发出。
好痛苦……她终于想出声制止,“汤聿惟……汤聿惟?
不要汤聿惟?”
什么啊,理解的乱七八糟。
“你……”她不知说什么好。
“不要我?”
“……是吗?”
快点洗完吧!
“没有……你、快点。”
汤聿惟似乎笑了一下,好久没做声,正当珺莞要出声询问时,汤聿惟终于动了起来。
珺莞头发裹着毛巾坐在椅子上,感叹洗一次头怎么会这么累,现在她浑身都有点酸软。
汤聿惟站在她旁边给她梳头,时不时看她一眼。
珺莞察觉,此时逐渐恢复状态,道,“怎么?
看我像那个让你想了很久的女孩?”
“想了很久的女孩。
你怎么知道。”
珺莞有些报复性的转着椅子,不让他好好梳,“你忘了?”
“忘了什么。”
他语气依旧淡淡的,和那晚严重不符。
珺莞有些窘迫,不愿再提起了。
“……没什么。”
谁知,下一秒他直接把珺莞的椅子转过去,他原本和她离的就近,此时她背对着汤聿惟,汤聿惟身子一倾就能贴着珺莞,“记得这样。”
她把鼻尖贴在珺莞颈侧。
“!
你……”他不是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