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几名,会帮着家里干活,待人温柔而真诚,却不知道他有这样的伤心事,我也只能重复地说:“你不要伤心,不要伤心……”他又盯了一会水面,问我敢不敢下河,我摇头,我问他敢不敢,他也摇头。
他说他本来就内向朋友少,大家都欺负他不愿跟他玩,他不下河,朋友就更少了。
我想让他和我一起下河,他又摇头,他说他并非不敢下河。
我们聊了很长时间,直到我挥手和他告别,我也没把他父亲和秀莲阿姨的事说出来。
我没说出来,云翔还是知道了,金成告诉了他。
一清早金成找到我,他说云翔家里乱成一团,云翔、卫忠叔叔、秀莲阿姨都在他家。
我们到了他家,云翔看到了我,抓住我手说:“金成说那天晚上你也看到了我爸和秀莲搂在一起,是不是?”
我看着卫忠叔和秀莲阿姨坦然又愤怒的眼神,一时间没说话。
卫忠叔说金成撒谎成性,挥着扫帚把我和金成赶出门口,门砰一下关上了。
秀莲阿姨哼着歌,像一条水蛇一样扭着走远了。
隔着墙,我们听到了云翔挨打的惨叫。
当天晚上,卫忠叔喘着粗气来我家,他说云翔不见了,到处都找不到。
我们找他找到了深夜,最终在河边找到了他,他成了一具从河里捞起来的尸体,警方鉴定他为自杀。
云翔的死惊动了村党委,他们在河边立了一块牌子,蓝底白字漆着“禁止下河”,几天后就被调皮的小孩踢倒了。
村里的大人都说云翔不该这么冲动,说他心理承受能力太差,欠管教。
我感到云翔的肉体淹死在了我家旁的河里,灵魂淹死在了唾沫汇成的河里。
一天表哥来我家里做客,他和母亲聊小时候的趣事,聊到了他小学时去村前河里摸蝌蚪的事情,他妈知道后把他屁股揍开了花。
“你真勇敢!”
我向他投来羡慕的目光。
“你怎么就知道我很勇敢了?”
我停住了,想从他说的事里找出勇敢过的证据,最后也只是摇摇头,笑了笑。
“那你知道勇敢是什么吗?”
我又笑了笑,摇摇头。
小林、阿龙和云翔就像三颗偶然从我大衣上崩掉的纽扣,站在友情寒流中的我将大衣裹紧了些。
女生欣欣是为数不多的那几枚扣子之一。
那天我和欣欣一起玩,她说几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