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他该报答我的时候了。
阿珏领军出征,我在家养胎,在临盆那一天大军得胜归来,据说都城万人空巷,都自发的前去相迎。
我身子不便,玉沁倒是出去看了个饱。
直到午时,玉沁才喜气洋洋的归来,她小嘴巴巴的一刻说个不停,“小姐,我第一次见着这么多人,这么多兵马!
檐角铜铃都被百姓的欢呼震得嗡嗡作响。”
“好多女子给王爷和将军扔香囊啊,我还见到了太傅家的嫡长女、太师家的次女。
她们虽然都戴着帷幕在二楼,但是我认得她们身边的丫鬟!”
“小姐,她们会不会抢王爷啊?”
玉沁忧心忡忡,我淡然一笑,摸了摸自己的滚圆的肚子,阿珏绝不会是这样的人,他最是拎得清什么是轻什么是重。
不然,当时我也不会选他了。
大军才进城,茶楼酒坊就开始流传起此战的始末了:镇北将军言震廷佯装运粮,引得漠北先锋孤军深入三百里。
待蛮子精疲力竭时,早埋伏在鹰愁峡的玄甲军用火药炸塌两侧峭壁,生生将八万铁骑困成瓮中之鳖。
最绝的是那夜子时,漠北小王拓拔烈突然倒戈——他带着三千死士直插汗王金帐,草原十六部竟自相残杀起来。
待到黎明时分,言将军的玄甲军与王爷主力合围,漠北十五万大军不是被烧成焦骨,就是溺死在结冰的饮马河里。
阿珏还在庆功宴,恰在此时,我腹中发作起来,血色浸透三重锦褥时,我咬着的软木竟生生裂成两半。
玉沁哭着掰开我抠进床柱的手指,指甲缝里全是血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