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开。
傅谨言裹着满身烟尘扑到床前，右手缠着渗血的绷带，左耳挂着半融化的助听器——这是苏晚第一次知道他右耳失聪。
十七岁的记忆翻涌：混混的钢管砸向她的瞬间，傅谨言用右耳硬生生接下那一击。
“火场里的话……”他颤抖的手抚上她颈间纱布，“是真心的。”
林晓棠突然举起手机，监控画面里傅母正在碎纸机前销毁财务报表。
沈念薇的哭诉从扬声器溢出：“傅家资金链早断了，联姻根本是骗我们沈家接盘！”
第五章：暴雨里的摩斯密码圣路易医院走廊的消毒水味刺得人鼻腔发酸。
苏晚盯着缴费单上的数字，钢笔尖几乎戳破纸面。
父亲的赌债像滚雪球般涨到令人眩晕的数额，而傅谨言留下的黑卡正安静地躺在包底。
“苏小姐？”
护士递来病危通知书，“您父亲在抢救室说想见傅先生。”
钢笔尖“啪”地折断。
墨汁在通知书上溅出狰狞的星点：“告诉他，傅谨言三年前就死在我心里了。”
暴雨砸在玻璃窗上时，傅谨言浑身湿透地出现在走廊尽头。
他左手拎着滴水的西装外套，右手攥着个防水文件袋：“伯父的主治医师是我大学室友，这是最新的治疗方案。”
苏晚将文件袋扫落在地：“傅总的手是不是伸得太长了？”
CT片从袋中滑出，她瞥见父亲肺部阴影的瞬间瞳孔紧缩——那形状竟与傅谨言锁骨上的星云疤痕惊人相似。
傅谨言蹲下身捡文件，后颈的纱布被雨水洇出血色：“火灾那晚掉落的吊灯碎片，我做成项链了。”
他从领口扯出银链，灯片碎屑在冷光下流转，“像不像你当年想要的星河碎片？”
记忆如闪电劈开黑暗。
二十岁生日那夜，她醉醺醺地指着星空说：“要是能把超新星爆炸的残骸镶在裙子上…”而此刻碎玻璃贴着她掌心，锋利的边缘映出傅谨言眼底的血丝。
“你疯了。”
她甩开他的手，“这是证物！”
“早就不是了。”
他将项链塞进她手心，“警方报告认定是意外，就像三年前我妈制造的‘车祸’。”
雷声轰鸣。
苏晚突然抓住他手腕：“你早知道刹车线的事？”
傅谨言的白衬衫透出肋骨的轮廓：“火灾后我黑进老宅监控，发现二十年前的维修记录被篡改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