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婆婆眼角一抬，“哟，拿块破布就想打发人呐？”
“妈，您要是不喜欢，我下次再给您带别的。”
婆婆贪婪的拉起我的手，“我看你这个玉镯子就不错。”
陈浩连忙揽住婆婆：“妈，这翡翠镯子是晓月妈妈的遗物，您要是喜欢，下次我给您也买一只一样的。”
“死人的东西也拿出来戴，真晦气，我可不要。”
陈浩无奈地转头低声说：“晓月，妈就是被大哥大嫂气坏了脑子，害怕我们也不孝顺，你别往心里去。”
我点点头，没说什么。
还谈恋爱时我就听说过陈浩的大哥讨了个厉害的媳妇。
这位大嫂和大哥结婚多年没孩子，居然还挑唆大哥和家里断了关系。
听说就是从那时起，婆婆成了这尖酸刻薄的模样。
年夜饭时，我端上最后一盘饺子。
婆婆的筷子“当啷”敲在碗沿：“少两道。”
“妈，十道齐了……”
“八宝饭不算菜！”她突然掀翻瓷碟，滚烫的汤汁泼在我手背，“城里的丫头一个比一个没规矩！”
我疼得倒吸一口冷气，陈浩立刻站起来，语气有些急：“妈，您别这样，晓月已经尽力了。”
陈浩刚开口，就被婆婆的尖叫打断：“你也要学你哥护着外姓人？”
他缩回座位，低头扒拉凉透的米饭。
陈芳夹走最后一块红烧肉：“嫂子别愣着呀，再去炖只鸡呗？”
她踢了踢脚边的空盆，“记得用井水洗，咱家可喝不惯自来水。”
陈芳咯咯笑着往嘴里塞糖藕：“嫂子别多想啊，妈这是教你做人呢。”
我再次看向陈浩，他却逃避似的躲开我的目光。
从屁股下抽出手机走开了。
手机屏幕亮起的瞬间，我看到一个陌生女人的头像在闪烁。
3.
吃完饭，婆婆从神龛请出一尊黑漆漆的牌位。
“给祖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