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院撞见了陈芳。
她抱着刚出生的孩子躺在医院大厅,地上撒了一地的奶粉。
孩子裹着脏兮兮的福字包被,小脸泛着病态的青灰。
“这孩子先天残疾,伴随多脏器衰竭。”我俯身捡起化验单,“你怀孕时恨不得住在祠堂,天天烧的铅汞香,全进他身体里了。”
她突然暴起抓我手腕,指甲抠进皮肉:“是你换了我的安胎药!”
“药方是你妈给的。”我甩开她,露出“安胎药”检测报告,“她说喝这药能生儿子,没告诉你里头掺了啥?”
陈芳疯了一样扑上来。
“忘了说,你挪用赵家货款养姘头的证据,我刚发给亲家公。”
保安架走她时,各路记者带着长枪短炮赶到。
镜头怼到她惨白的脸上:“你家祠堂埋了 12 个女婴尸骨,最早的可以追溯到上世纪 60 年代,你怀孕九个月还去祠堂烧含铅的劣质香,是否就为给婆家生长孙?……”
没多久,陈芳就被婆家人拽着头发扔出了赵家大门。
她怀里孩子的哭声混着赵婆婆的咒骂:“生个药罐子还想分家产?找你那个牢里的妈要去!”
10.
暴雨夜,我在城中村堵住要跑的王春燕。
她怀里抱着烧得小脸通红的继宗,廉价行李箱里塞满细软。
“陈家祖宅要被强拆了,你以为能带着孩子躲到哪?”
我甩出亲子鉴定报告,“陈浩的精子活性为零,继宗的生父是包工头刘大强吧?”
她突然跪下来扯我裤脚:“林姐,当年他们逼我喝转胎药,我身子早就坏了……”
“所以联合刘大强骗陈家钱?”
我踩住她颤抖的手,“你故意在祠堂香炉里掺放射性矿石,让陈芳的孩子先天畸形——”
春燕瞳孔骤缩,我俯身捏起她下巴:“刘大强卷了拆迁款带着小三跑路了,现在只有我能送你们母子去医院。”
她瘫坐在地嚎啕大哭时,我按下手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