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的玩意,比如她手里拿着的东西,虽然不知道叫什么,但是比汤婆子暖,寒冬腊月贴上一片一整晚都能睡得舒适。
看了那东西半晌,我才开口“你来干什么?”
沈蓉拍了拍手,门外的宫人站成两排,个个手里提着木桶,桶里黑黢黢的,是血。
“娘娘,我奉陛下的命令来这里去晦气。”沈安说完就让人将狗血往屋子里倒。
我喝到“住手!谁敢动试试?”
“如何不敢?”段祈安姗姗来迟,“你这寝宫晦气重,朕下旨让沈蓉来帮你除晦,你有异议?”
我与众人皆跪下行礼,只有沈蓉纹丝不动,段祈安舍不得她下跪,哪怕是对自己。
沈蓉叫了声陛下,惹的段祈安不快“朕不是说过了,以后叫朕六郎。”
六郎是段祈安的乳名,除了他的生母无人叫过。
我与段祈安最相爱那年,我曾在花灯上用簪花小楷写下六郎二字,那也是他第一次动怒,他好看的眉头紧蹙,冷冰冰地对我说“除了我的生母,谁也没有资格喊我六郎。”
原来不是不能,而是我不能。
段祈安一声令下,一桶桶狗血被提进去就这样被肆意地泼在我的寝殿。
一团团像炸开的血花,恶心无比。
段祈安小心地护住沈蓉“当心溅到你身上。”
“陛下,让我帮这些宫女也除除晦气吧。”
“好,都依你。”
沈蓉命人把服侍我的宫女都塞进屋子,她视这些人如玩具,指挥太监瞄准她们,泼得准了还有赏。
11
碧溪也在里面,她们哭着喊着,求我救她们,可太监们的嬉笑声太刺耳了。
我本想忍一时风平浪静,可她们从幼时就一口一个小姐地跟着我,看着我成为王妃,再到母仪天下的皇后……
“够了!”我喊道,“陛下想惩罚臣妾尽管罚就是,何必为难碧溪她们。”
段祈安让人停手,我对上他冰凉的眼神,一时间仿佛从未认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