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的抛物线。
“找死！”
王霸抡起的拳头带起古龙水味道。
顾凌风后仰四十五度，像避开慢动作播放的棒球。
王霸踉跄栽进韭菜馅煎饼堆时，他正盯着对方崩开的衬衫纽扣——第四颗扣子背面刻着“林薇赠”。
“都住手！”
李叔的棉拖鞋啪嗒啪嗒碾过碎瓷片，“王少，令尊上周刚给商会捐了救护车。”
王霸抹了把脸上的鸡蛋液，镶钻手指戳到顾凌风鼻尖：“等着收律师函吧，穷鬼！”
黑色迈巴赫甩着尾烟逃窜时，顾凌风正盯着李叔发皱的衬衫领口。
那个青灰色符号像电路板又像甲骨文，在透视视野里持续闪烁三秒后消失了。
“当心青蟹粥烫嘴。”
李叔把塑料袋塞给他，虎口的老茧蹭过他的手腕。
顾凌风咬开豆浆吸管，瞥见老人后颈残留的符号虚影。
符号在热雾中扭曲成眼睛形状，眨眼功夫就隐入晨曦里。
油条屑还粘在裤脚，顾凌风已经蹲在槐树巷口三个钟头。
他第三次用拇指按住太阳穴，透视眼穿透七层晾衣架——李叔端着搪瓷缸浇绿萝时，后颈的符号突然活了。
青铜色纹路在视网膜炸开，化作游动的蝌蚪文。
顾凌风猛踹共享单车冲出去时，车铃铛惊飞了整条街的麻雀。
灰扑扑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