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能活着，但那些恐惧、喜悦、愤怒……都像被抽干了。
我知道规则，知道怎么破它，可我不在乎。”
他看向老钟，“你让我毁影子的时候，没告诉我这些，对吧？”
老钟沉默了几秒，然后冷笑：“你自己选的，怪不得我。”
若曦的胃一阵翻腾。
她看着顾辰那张毫无波动的脸，突然明白了他的冷漠从何而来。
如果她毁了自己的影子，会不会也变成这样？
她低声问：“那你为什么还帮我？”
顾辰看向她，眼神里闪过一丝复杂的光：“因为你是最后一个。
我不想这座城再吞人了。”
若曦咬紧牙关。
她明白了，顾辰不是冷血，他只是失去了感受的能力。
她转回身，面对镜子里的影子，低声说：“小雅，爸妈，等我。”
她闭上眼，手猛地按向镜面。
镜子裂开，影子发出一声尖利的低语，化成黑雾散去。
同一刻，若曦感到一股冰冷的痛楚从胸口涌出，像有什么被硬生生扯走。
她踉跄了一下，扶住钟面，喘息着看向脚下——影子没了。
老钟走过来，满意地点点头：“成了。
现在，规则会开始崩塌。”
顾辰皱眉：“那他们呢？
她父母和小雅呢？”
“等着吧。”
老钟指了指钟面，“影子断了，锁就开了。
他们会回来的。”
若曦捂着胸口，感觉心里空了一块。
她试着回忆小雅的笑声，却发现那份温暖变得模糊。
她看向顾辰，低声问：“我……我是不是也变了？”
顾辰没回答，只是默默走到她身边，扶住她摇晃的身体。
第七章：黑袍人的面具钟楼里的嗡鸣声骤然停止，取而代之的是一阵低沉的震动，像大地在呻吟。
若曦靠在顾辰肩上，胸口的空虚感像潮水般涌来。
她毁了影子，断了规则的根，可代价却像一把刀，悬在她心头。
她低声问：“他们会回来吗？
我爸妈，小雅……真的会回来吗？”
顾辰看向裂开的钟面，低声说：“老钟说会，那就等着看吧。”
老钟站在大厅中央，盯着钟面，嘴角挂着一丝诡异的笑。
就在这时，钟楼的大门被猛地撞开，一阵冷风卷着雾气涌进来。
一个黑袍人站在门口，面具遮住脸，只露出一双冰冷的眼睛。
他的声音低沉而愤怒：“你们做了什么？”
若曦猛地站直身体，警惕地看着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