柔得刺眼。
“青阳哥,人家想吃杨记的燕窝粥。”
她晃着我的老公的胳膊,“要现熬的那种。”
我死死咬住嘴唇,直到尝到血腥味。
周景深突然握住我发抖的手掌,他的掌心有手术刀磨出的薄茧。
“要过去吗?
“那个女人这时转头看见我们,笑容凝固在脸上。
她突然捂着肚子往下滑:“好疼...宝宝...“我的老公打横抱起她,经过我身边时带起一阵风。
刹那间,一阵熟悉又令我作呕的气味钻进鼻腔,是他身上残留的晚香玉香水味。
那味道就像一把尖锐的刀,直直刺进我心里。
无数个辗转难眠的夜晚,这股味道都如鬼魅般缠着我。
曾经,我还天真地以为是自己嗅觉出了问题,或是哪家花店飘来的香气。
可现在才明白,这味道背后藏着的是怎样的背叛。
原来,从我们结婚后的每一个夜晚,他都和那个女人见过面。
我就像个被蒙在鼓里的傻瓜,每天守着空荡荡的家,还在为他找借口,满心惦记着他的安危。
真是可笑至极,我这些年的真心,到底算什么呢?
深夜,周景深带来一叠文件。
“车祸时是你救了了他。
“他指着三维建模图,“驾驶座安全气囊未弹开,救出你的先生很不容易。”
我摸着半张脸的疤痕,想起那天在车里。
沈青阳的额头撞在方向盘上,鲜血糊住他好看的眉眼。
我拼命掰变形的车门,碎玻璃扎进掌心都不觉得疼。
“他后脑有陈旧性血肿。
“周景深又抽出一张报告,“应该是三年前受伤导致的记忆紊乱,海马体受损会产生虚构记忆,就像...被人篡改的录像带。
““或许你的先生因为某些原因,对你的态度变得冷淡。”
窗外的霓虹突然扭曲成光怪陆离的色块。
我想起新婚夜沈青阳陌生的眼神,想起他总在深夜对着结婚照发呆。
原来那些被我当作冷漠的表现,竟是被人篡改记忆。
“可我明明记得,我们一起看过日出,在海边许诺过永远。”
我声音颤抖,望向周景深,像是抓住最后一根救命稻草,期望他能告诉我那些甜蜜并非虚假。
周景深微微皱眉,眼中满是同情,“他很可能是海马体受损后,大脑会用想象填补记忆空白 ,你记忆里的那些美好场景,或许变成另外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