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应已与分号打好招呼,就算我贸然前去应当也无妨。
果不其然,我刚踏进分号大门,管事便迎了上来。
“姜小姐,韩大人在会客厅等您。”
我点点头,心下却觉蹊跷,为何要特意等我?
当我走进会客厅,看到那张既陌生又熟悉的面容时,惊讶出声:“韩司渊?!”
韩司渊是我的玩伴,在我去西域前我们情同手足,如今算来已有十三载未见。
他朝我笑道:“我就知道以你这性子,今日定会来。”
一句话,打破了我们多年未见的生疏,他那熟稔的模样与小时候别无二致。
我睁大眼睛问道:“你怎会来京城?”
“都怪你兄长,”他无奈地摇头叹气,“想在京城做点事,自己却在西域逍遥,派我来应付这群豺狼虎豹,真真令人头疼。”
“行了,别喊头疼,如今帮手来了。”
韩司渊左右张望,就是不看我。
“帮手?
在何处?
我怎么瞧不见?”
我没忍住,抬脚踢了他一下:“都这般年纪了,你这张嘴还是这般讨打?”
“不是我说大小姐,”韩司渊苦笑着摇头,“京城的水太深,你怕是把握不住。”
“水深又何惧,搅浑不就行了?”
见我神色坚定,韩司渊欲言又止,我径直道出计策。
沈世子与陆将军是我们最大的敌人,只要离间他们二人,便再无威胁可言。
我虽不认为自己能让他们反目成仇,但洛姑娘却能。
他们都如此在意洛姑娘,若事关她,他二人定会心生嫌隙。
纵使洛姑娘也无法动摇他们的合作,我自有法子分散他们的注意,让他们无暇顾及盐场之事,到时杀他们个措手不及。
话说完,我觉得口干,正要端茶解渴,却被韩司渊塞了块蜜饯。
我诧异地望向他,他轻抚我的发顶:“受了这许多委屈,该尝些甜头了。”
我偏过头去,抹去眼角的泪珠,平复心绪对韩司渊说:“府上现在回不得,陆将军寻不到我,定会去府上找,你帮我在铺子附近寻个院子。”
“要不...住我那处宅子?”
我投去责备的目光,韩司渊慌忙解释:“我没别的意思,正好有处宅子空着,我常住在铺子里!”
我索性应下,要了地址与门房暗号便离开了,连轿子都未坐。
到了韩司渊的宅子后我匆匆收拾一番,饭也未用,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