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人总是很奇怪,他们会去想一些天马行空不切实际的事,盯着一支笔去想规律的秘密,或者摸着一张纸思索生命的奥秘。
他们总是很蠢的,连中午吃什么填饱肚子都会想上许久,囊中羞涩的时候在小卖部的冰柜前流连忘返,钱袋稍鼓就又把便宜的饭菜抛诸脑后。
很可笑的家伙,他们总爱把精力放在无谓的地方,而忘掉要紧的事——比如要交的作业,要写的报告,要吃的饭、要洗的澡。
他们好像总是在规划自己的未来,却很少去思考这个不断被完善的未来会不会来,会怎样的来。
谁能忍住不嗤笑他们。
今日计划着明日的旅游,当晚便兄弟阋墙、骨肉相残;昨日说好了今日的聚会,却在早上横遭不幸。
类似的例子太多,他们殚精竭虑地规划,却能因为一句话、一个举动毁灭掉所有的规划,暴躁、冲动,平日里被他们唾弃的“品格”总能在计划的前夕尽数显现。
而他们要做的事呢?
无所谓了,早在愤怒的时候毁了,哪怕之后再想起,最多也不过是哭泣时多出几颗眼泪罢了。
二你想做什么呢?
在末日之前?
那,什么叫做末日?
“我的生命的终结?
我在记录中的终结?
我在他人记忆中的终结?
还是世界的终结、文明的终结?”
伯沫总是喜欢胡思乱想。
他的想法总像是被什么追赶着一样,永远担心着自己也说不清道不明的焦虑,粗暴地试图给自己找寻答案,却总是用问题延伸问题,用问题回应问题。
“在这个末日前,要做的事是什么?”
他自顾自地记下这样的文字——尽管字迹潦草,恐怕过个几日连他自己也看不明白写了些什么。
或许他会试着去学学锻造,抡几下铁锤,然后给自己打一身甲胄,他向来喜欢这些华而不实的物件,哪怕是一把小短剑也行。
或许他会去化身成一个都市传说,享受一下不被法律限制的惩善除恶的快感。
或许他会——不,他还会继续他那不着边际的幻想。
“或许做些事要更好些。”
这样的念头偶尔也会闪过他的脑海,不过转瞬即逝,说和做,他从来分得很清楚。
夕阳的光芒斜斜射进这间斗室,长期不清扫的灰尘扬起来,颗粒分明。
伯沫用镣铐把自己锁在这个房间里,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