镜面。
铜镜发出婴儿啼哭般的碎裂声,声音尖锐刺耳。
女鬼化作黑雾消散前,林夏看清对方锁骨处的胎记竟与自己分毫不差。
手机从二楼坠落,屏幕定格在沈默发来的设计图——旗袍女子画像眼角多出颗朱砂痣。
那朱砂痣鲜红如血,仿佛是一个邪恶的标记。
次日在社区警务室,林夏发现民警制服第二颗纽扣都缀着微型八卦镜。
她心中一惊,意识到这其中必定有什么秘密。
负责做笔录的王警官点燃三支线香,青烟在接触到她衣领血迹时突然变成螺旋状。
“这是第七个。”
王警官翻开泛黄的档案册,1997年的失踪案现场照片里,穿波点裙的女孩同样握着半张戏票,“每个遇害者都曾在老宅暂住,且生辰八字与苏婉清忌日相符。”
林夏看着那些照片,心中充满了恐惧和同情。
她意识到,自己陷入了一个巨大的阴谋之中。
林夏突然想起搬家那日,中介曾让她签过奇怪的租赁协议。
在背包夹层翻出皱巴巴的合同,最后一页用朱砂画着诡异的符咒,签署日期正是农历七月十五。
那符咒的线条扭曲而复杂,仿佛是一种邪恶的力量在召唤。
窗外传来唢呐声,送葬队伍抬着的遗照赫然是昨夜老妇人的脸。
那老妇人的脸在遗照中显得格外阴森,仿佛还带着一丝怨恨。
暴雨再次倾盆而下时,沈默出现在警局门口。
他黑色风衣内露出半截戏服水袖,递伞时袖口的龙纹刺绣与镜中凶手西装内衬完全一致。
“该回戏台了。”
他嘴角扬起不自然的弧度,伞骨阴影投在脸上形成傀儡戏般的提线纹路。
林夏看着沈默,心中充满了恐惧和愤怒,她知道,自己必须要揭开这一切的真相。
当林夏跟着沈默回到老宅,阁楼已变成民国戏院后台。
数十面铜镜组成回廊,每面镜中都在重演不同版本的凶杀:有时是沈默将匕首刺入苏婉清心口,有时是老妇人用琴弦勒紧她脖颈,最骇人的是某面镜中林夏自己正握着滴血的玉簪。
那玉簪在镜中闪烁着寒光,仿佛是一把死神的镰刀。
“这才是真正的《游园惊梦》。”
沈默的脸在镜群中分裂重组,声音带着金属摩擦声,“八十年来我们都在找最适合的替身,直到发现你颈后的胎记...”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