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头看着我。
“妈妈不舒服，回外婆家住几天。”
我点了点头，跑向奶奶身边，看着她怀里的弟弟。
奶奶和弟弟的身上都飘着很臭的味道，我看着皱巴巴的小小的弟弟，只知道妈妈再也不会回来了。
奶奶说漏嘴了，外婆去年去世了。
两周后 ，我正在给弟弟喂泡着饼的汤，爸爸就在这时叼着烟回来了。
奶奶手中的中国结掉了，一双软塌塌的眼睛忽然有神起来。
那是惊恐的眼睛。
后来在我上学后，我的课本上画了一双又一双的眼睛，却没有一双像奶奶。
“妈，你也太狠心了吧，连你亲儿子都下得去手。”
爸爸笑着扫了我一眼，又看向奶奶。
奶奶的脸像涂了一层面粉一样，白的吓人。
“妈，来我屋里一趟，我有话跟你说。”
奶奶僵硬着，在那个燥热无比的夏天，我的心里是凉凉的。
“妈，孩子在这呢，你也不想让他们看见吧。”
奶奶站了起来，笑着看向我。
“夏夏，乖乖给弟弟喂饭。”
这是奶奶唯一留下的一句话。
我转过头，继续给弟弟喂碗里已经有些冰冷的汤。
我能听懂爸爸说的话了。
随后一阵又一阵的呜咽声从爸爸的房间里传来，地面又隐隐传来的震动。
弟弟好像感受到什么了一样，开始哭闹起来。
“让他闭嘴！”
爸爸凛冽的声音从屋内传来。
我害怕，我很害怕。
我惊恐的捂住弟弟的耳朵，开始无意识的唱起了鲁冰花。
声音是颤抖无比的。
我忽然感觉自己很像奶奶，我忽然觉得我有一天也会浑身青紫，也会变成奶奶。
我越想越怕，声音也越唱越抖，但弟弟却安稳地睡着了。
放开弟弟，我才发觉我早已泪流满面了。
后来爸爸又叼着烟出来了，边走边系他的已经掉了皮的裤腰带，后面紧跟着和我一样的满脸泪痕的奶奶。
爸爸走了。
一周后，爸爸又回来了，把奶奶喊到屋里又走了。
日复一日，直到弟弟八岁时，爸爸再一次回来了。
不过这次，他没有叫奶奶。
“夏至，进爸爸房间来。”
爸爸声音很温柔，是我这十年从未听过的语气，很动听很迷人，也很恐怖。
像一个引诱别人进入深渊的恶魔，我愣愣地呆在原地。
在这个燥热无比的夏天，我的冷汗突然浸了出来。
奶奶突然冲到我面前跪在爸爸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