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命的讨好父亲。
18岁,高考完的下午,我走进了弟弟的学校,顺利拿过很早之前就办下的休学手续,坐上火车,去往最南边的临城。
弟弟什么也没说,握紧了我的手。
这双手变得宽大又柔和,拉着我往前走。
弟弟早已比我高了,但校服却空荡荡的挂在他的身上。
火车比我想象的要好得多,乘务员也温柔的带领我们找到自己的座位。
二十三个小时的火车,除了得到一个麻木的屁股外,也得到了一个崭新的未来。
下火车时,临城正淅淅沥沥的下着雨,我牵着弟弟的手冲进雨里放声大哭。
弟弟紧紧抱住我,温声细语的哄着我。
“姐,以后我们都要好好的,我会保护你的。”
南方夜晚的街道上依旧人来人往,我没有感到丝毫尴尬,只有无尽的幸福。
第二天,我一个个的打着墙上的租房电话,询问有没有凶宅可以租。
大部分的人都骂我神经。
只有一个温声细语的阿姨沉默了一会告诉我有,一个月只要300元。
我们就住进了这个不是凶宅的凶宅。
我怎么会不知道房东的好心,但我真的没钱,我也不想回地狱。
弟弟怎么都不想上学了,我们吵了很久的架,最终我妥协了。
是的,我们这样的人,上不好的。
于是我去当了超市收银员,他进厂了。
我们的日子越来越好了。
我们好像摆脱深渊了。
但我们这样的人,好像不配有安稳,不能有幸福。
变故发生在搬家后了两年。
房子附近莫名出现了许多动物的尸体。
有被割断喉咙的猫,有被割开肚皮的狗,还有一只又一只的死老鼠。
我开始慌张。
那天晚上弟弟没有像往常的时间回家。
我焦急的站在巷子口,看向那个看不到尽头的黑暗。
直到一个高挺削薄的身型踉跄走来,我猛的冲了上去。
弟弟嘴角青紫,有点点血迹。
他什么也没说,我什么也没问,用酒精碘伏消完毒后,弟弟才抬头看着我。
“姐,我们搬家吧。”
我没有抬头,静静地收拾着医药箱。
“好。”
这次的火车上,我们没了之前的斗志昂扬,没了之前向往未来的憧憬。
两个人沉默的看向窗外。
仿佛爸爸就像一只恶魔一样追着我们。
这次我们选择了一个西部的小城。
有了两年工作攒下的钱和之前的积蓄